活著,讓日子充滿詩意
尼采的《悲劇的誕生》中,酒神精神的潛台詞是:就算人生是幕悲劇,我們也要有聲有色地演這幕悲劇,不要失掉了悲劇的壯麗和快慰。
我很榮幸我能寫詩,更榮幸的是別人叫我一聲“詩人”,我活著很難,像詩一樣活著是我一生的願望!閱讀與寫作是我體內的動脈與靜脈,我熱愛藝術,對它們就像對待我的血液一樣珍惜和愛護。它們是我生活的重要部分,是我體內流淌的血液。“天地與我並存,而萬物與我為一”,我把藝術當作佛用來洗滌世俗的心靈,以善良、寬容的內心去親近自然,它們牽動著真正的“我”,我反複強調“它們”,從中尋找自己的家園。寫詩是我的一種傾訴、一種祝願、一種生存的見證,甚至於是維持生命的一種理由。有時候我承受著嚴重的物質貧困和尖銳的生活斷裂,擺脫不了被自己的現實拋出的感受,內心深處始終存儲刻骨銘心的創疼,隻有寄情於詩歌,借助於自己語言的通道重返精神家園。
真正的幸福是詩人真正的苦難。祖母,躺入黃土長眠的我的祖母,那長滿青草的土墳讓我長跪不起;母親,那遠在鄉下勤勞的母親,繁華寒冷的城市裏穿著你寄來的布棉鞋,溫暖了我的整個冬天;妻子,異鄉守候善解人意的我的妻子,我想用文字來形容你,然而卻找不出能形容你的詞語……我用過很長的時間,孤獨地麵對,甚至是孤獨到絕望地麵對內心的世界。但孤寂過後,我得到了生命中的真情。時間讓我擁有一份自由的成熟,善讓我擁有月夜下的溫暖,美讓我擁有一份七色的光,生活讓我擁有一片淡淡的清香,感謝生活——感謝生活中的母親(指生活中善良的女性)。
寫作,讓日子充滿詩意!沒有誰比我更了解陳忠村,20世紀70年代出生在安徽蕭縣孫莊,90年代求學於蚌埠,中專畢業後,一邊努力工作,一邊堅持寫詩和畫畫,一邊創造學習的機會。生活中遇到很多貴人相助,才有今天這份工作,才有讀書和寫作的機會。活得艱辛但充滿詩意。
詩歌是我的身體的血液,我認為它有三個原則:首先是詩歌的內在溫暖原則,要滿足自我心靈的顫動;其次,詩歌是用無呼吸的文字,組成有生命、帶脊梁的句子或整首詩;最後是詩歌中的“我”活在“文字”中,要把別人帶入一個不用眼睛看,而用心在翱翔的境界。
畫畫是我彩色的詩歌,自己創建“傳混達魂”水墨畫的美學觀點。傳混達魂即,混生黑白,黑白生三色(紅、黃、藍),三色生百象,百象隻是呈現魂的一種生其心的符號,在成千上萬個不同魂的境遇中, 自我解蔽後重生自我。美術作品《漢劃》係列成功在上海世博會荷蘭國家館展出,作品多次入選全國美展並獲獎。
寫詩和畫畫是我自己的兩種活法,有生之年永遠繼續——藝術養活不了我的血液時,我願用我的血液養活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