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伊人微微皺眉,“邪門?”
“是啊,這裏死了不少人,不是窮凶極惡之徒,就是一身冤屈的可憐人。每到晚上,這裏就陰風陣陣,鬼影重重。”老婦一臉凝重。
眼看著楚伊人並沒有反應,老婦便繼續說下去,“誰能想到,那麼風光的秦府竟然藏了這麼多的不堪。唉,那三個惡毒的女人,不但葬送了秦府的百年基業,也害得無辜的秦老爺葬身火海。話說回來,這一場火也真是離奇,有說是秦老爺放的,有說是安少爺放的,也有人說是秦夫人回來報仇的,甚至有人說這是秦府祖先大義滅親。唉,要我說的話,我覺得這是天譴哪。”
天譴麼?楚伊人怔怔地看著前方,沒有理會老婦,也不知道老婦是什麼時候走的,更沒有察覺有個人正靜靜地站在她身後。
“你在看什麼?”那個人輕輕地問道。
楚伊人嚇了一跳,連忙跳開,卻因為腳絆腳,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幸好身後的人隨手一撈,將她撈進自己的懷裏,“娘子,小心!”
“放開我!”楚伊人激烈地反抗,“秦一方,我不是你的娘子!”
“不,你就是我的娘子。”秦一方笑了笑,在她的臉頰偷了一個香,輕聲說道。
楚伊人瞬間就想暴怒的小老虎,手腳並用,“不是!我是秦彧的妻子,不是秦一方的妻子。”
聞言,秦一方放開了她,“秦彧的正妻是牧靜姝,續弦是宜桃夭,妾是舜英,而你是楚伊人。再說了,秦彧早在一年前就已經死了!”
“閉嘴!”楚伊人雙眼發紅,“不許你胡說八道!夫君沒有死,她沒有死!”
“秦彧死了。”秦一方伸手撫著她的臉頰,“可是秦一方在這裏啊。”
楚伊人猛地打掉他的手,“我不要你!”
“我要你。”秦一方目光灼灼,十分堅定地說道。
楚伊人瞪著他,眼淚突然就流下來了。
見狀,秦一方微微歎了一口氣,將她攬進懷裏,“別哭了。你明明就知道我是誰。”
他的溫柔,讓楚伊人哭得更凶,“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的夫君是秦彧,而你是秦一方。我討厭秦一方。”
秦一方幽幽歎了一聲,“秦一方就是秦彧,秦彧就是秦一方。你為什麼就是轉不過彎?”
“明明是你一直強調秦彧死了。”楚伊人哭得眼淚鼻涕一起流,習慣性地抓起他的衣襟來擦眼淚,“好端端地,為什麼要改名叫一方,難聽死了。一方一方,就像個老和尚的法號。”
“秦彧已經隨著那把火離去了。從今以後,陪你終老的人是秦一方,隻有你一個妻子。”秦一方淡淡地笑著說道,“你知道,我做了這麼多,就是為了你我都能重新開始,從此一生一世一雙人。”
“自欺欺人。”楚伊人撇了撇嘴。
“自欺也好,欺人也罷。我隻想知道,娘子的氣可是消了?消了的話,回去好好成個親好不好?”
“不好!除非你回答我幾個問題。”
“好。不過時間緊迫,我們一邊走一邊說。”秦一方將她攬著懷裏,朝著城外走去。
“你真的一開始就知道牧靜姝是誰殺的嗎?”這個問題縈繞了她一年的時間,不問不舒服。
“不知道。我是去找劄記的時候才發現那玉牌的,而且那玉牌也不在靜姝手裏,我那麼說不過是唬人而已。”
楚伊人一怔,覺得自己真的太笨了。
就是說嘛!牧靜姝都死了這麼多年了,他怎麼可能還會看到她的掌心?
“那把火是誰放的?”
“牧守安。他要以牙還牙。”
夜色中,兩個人的身影被月光拉得有些長,在一問一答的互動中,兩顆心又開始逐漸靠近……
在秦一方不遠萬裏,親自下南方抓逃妻的努力下,他終於如願抱得美人歸。
第二次被送進新房,穿著一身華美厚重喜服的楚伊人依然不能適應,她沒有忘記她的“第一次新婚之夜”過得有多淒慘,一想到又要呆呆地坐差不多一個晚上,楚伊人都想哭了。
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新郎官這次回房的速度還是比較快的。
“夫君,你這次怎麼這麼快回房了?”在完成所有儀式,將所有人都屏退以後,楚伊人忍不住問道。
秦一方沒有說話,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雙手也沒有閑著,快速幫她褪去那身繁重的喜服。
“夫君!”穿著一身裏衣的楚伊人臉紅地抓住他的手,“你要不要這麼急?”
“娘子!”秦一方緊緊地盯著她,“我已經等了那麼久了,能不急嗎?”
聞言,楚伊人的臉紅得更加厲害了。
可是,她馬上又想什麼似的,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
秦一方一愣,輕輕地笑了,然後往後退了一步,伸開雙手,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樣,“如你所願。”
楚伊人訕訕一笑,有點顫抖地將他的衣服全部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