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催促我，命令我，乞求我。
去靠近，去接近，去擁有這顆心髒。
而宋歡顏，依舊麵上帶笑的看著師尊。
她沒有作出任何反應，隻是那樣不舍，纏綿的看著他。
我看見宋歡顏甜甜的笑著，對著師尊。
“阿隱，對不起。”宋歡顏緩緩開口。
師尊卻是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我伸手撫上心口處，有些酸澀。
有種此刻被師尊挖去心髒的人是我的錯覺。
可是我卻做不出宋歡顏那樣的笑顏。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宋歡顏那樣天真無邪，不帶一丁點雜質的笑容。
她看了看師尊手上的天凰心，微微動了動嘴唇。
卻沒有發出聲來。
隻是在眼角最後一滴淚珠落下的時候，帶著笑閉上眼。
師尊眼裏也有些悲切，隻是麵上依舊是一副淡漠的模樣。
他伸手接住宋歡顏癱軟的身子，歎了一口氣。
我走過去站在他們麵前。
心中很是不解宋歡顏為什麼這麼容易的就讓師尊將她殺死。
還有她眼底的笑意，愧疚。
總覺得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她剛才說出來的話很難聽，可是卻沒有在惡意中傷我。
“阿言。”
師尊輕輕開口，眼中有些晶瑩在晃動。
我沒有出聲，我知道他喚的不是我。
心髒處傳來的排斥感越來越強烈，我感覺自己的心髒在被我的靈魂排斥。
可是我卻咬牙，硬生生將靈魂中的悸動壓下。
我知道師尊手裏的心髒是天凰心。
它原本就不該屬於我，也不該屬於司綰言。
可是看著師尊現在呆呆的模樣，我卻沒有感到半點難受。
他眼底的晶瑩越來越亮，他也越是倔強的抬眼。
我慌忙伸手覆上他的雙眼。
讓那滴晶瑩在我手中消散。
漓隱，如果早知道你會這麼疼，你還會選擇動手嗎？
師尊揮開我的手，她懷中的人也在瞬間化為飛灰。
我看著他眼底有些難受，身體不自禁的往前踏出一步，看著那些被風吹散的灰塵。
我閉了閉眼，沒有去打擾他。
可是耳邊卻響起一個尖銳的聲音。
“這個賤人！居然將天凰心一直戴在身上！早知道當初就應該拿她的血肉祭祀骴媭大人！如今這樣死了，真是便宜她了！”
顧非言麵色十分扭曲的看著師尊手裏的天凰心。
我沒有說話，因為師尊此刻雙眼通紅的看著她，渾身煞氣恍若魔界修羅般，讓我無法開口。
我被他這樣的威壓製住。
可是他自己卻沒有半點知覺，隻是陰冷的看著顧非言。
“你-說-什-麼？”
她一字一頓開口道，聲音陰森的讓我無法將他認出來。
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般陰狠的模樣。
眼底隻剩下嗜殺。
顧非言也被他嚇住。
不過片刻之後，她就滿臉的嘲諷道：“沒想到你也會為了這個賤人入魔，我很好奇，你若是知道她今天來這裏做什麼的話，又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哈哈～”
“說！”
師尊瞬間衝到顧非言麵前，陰冷開口。
我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師尊如今魔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