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道：“阿言，我不欠她了。”
我眼中一酸，險些掉下淚來。
我沒想到你會用自己的生命來償還曾經的約定。
我也沒想到，你做這些，都隻是為了跟我說一句你不欠她了。
是啊，你不欠她了，日後我們不必再有顧慮了。
漓隱，我都忘了我在這裏等了你有多久，我隻記得好像突然有那麼一天，我隨著你來到這裏。
每日看著你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一句話也沒有說，我就無法開口。
就算是跟自己說話也好，跟你說話也好，連開口都是困難。
如今你就這樣突然出現在我麵前，讓我又驚又喜。
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背，有些帶著笑意的語氣道：“我想讓你做第一個看見我醒來的人。”
我也努力在麵上牽出一抹笑容：“這裏隻有我一個人。”
他有些悶悶道：“那隻整天對你凶凶的小破孩兒是誰？”
我啞然。
師尊這是吃醋了？
跟一個連人形都沒法保持的小破孩兒？
“噗……”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從他懷中退開，打趣地看著他：“你居然跟一個小孩子計較？”
他毫不猶豫地點頭，有些高傲道：“我就是跟他計較！”
我語噎。
“師尊。”
“恩？”他有些沒反應過來我突然這麼嚴肅的看著他，有些不解的應道。
我努力收斂自己麵上快要保持不住的笑意，用很是正經的語氣道：“你是怎麼說服那個小破孩兒叛變到你那邊的？”
他想了想，微微皺眉道：“這就是為師的魅力所在了，隻可惜一直沒能傳授給你。”
……
師尊你真的確定這不是你的麵皮太厚嗎？
他看著我眼裏的笑意，有些不滿：“阿言，你怎麼能趁著我不在，就養了一個這麼危險的小東西在身邊？”
“恩？”
我沒聽明白他說的意思，愣愣看著他。
他歎了一口氣，道：“他是空間之體，留著他在身邊太危險。”
“你是說小石頭嗎？”
他皺眉，點頭。
我笑了笑：“師尊你肯定是想多了。雖然小石頭是冥幽司境的三生石，但是他如今畢竟隻是一塊小石頭，連人形都變不得。”
他搖頭：“你不知道冥幽司主魘對這塊石頭的偏袒到了什麼境界。”
我耳尖的抓住他這句話的重點，不由得期待的看著他：“師尊你是說你見過冥幽司主？”
他看著我道：“怎麼？”
想起小石頭每次哭著喊著要找魘的模樣，我很是委屈的撇嘴：“小石頭找了魘數千年了。”
“什麼？”
看師尊一副不解的樣子。
我就將我們如何將他帶來雪疆，然後如何認識小石頭。
小石頭又是如何告訴我他跟魘的事情全部跟師尊說了一遍。
“照這麼說，冥幽司主很有可能被困在雪疆，或者已經隕滅？”
聽完我的描述，師尊也是麵色有些凝重的伸手撐住下巴。
我點頭，有些苦惱的道：“可是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奇怪，魘當年帶著小石頭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