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阿音,現在應該叫你天君了吧。”
“無所謂,我是你弟弟這個事實改不了。”
他也在我旁邊變幻出來一把躺椅,輕輕靠在上麵。
“當年是月神自焚,才將骴媭丟進須臾荒封印。”
月神遂月?想起他為了兮月守護神所做的一切,我不禁感歎。
“沒想到,神魔冥三界加起來都無法製服骴媭,月神卻能將它封印在須臾荒之處。”
大荒中,雖是關押那些無法消滅的妖魔的地方,可是一般那些實力強悍一些的凶獸,都是在須臾荒。
須臾荒,那是一個無法運用法術的地方,進入那裏,就隻能最原始的用肉身搏鬥。
那是一個隻能進,不能出的地方。
我無法想象,遂月是如何在那個地方慢慢將自己的生命消耗殆盡。
這個世界,總是那麼多超脫天道之外的存在,唯一能克製他們的存在,就隻有須臾荒了。
司洛嘴角輕輕勾了勾:“冥王往生已將無盡深淵送入須臾荒,日後你也不必擔心無佞再生出什麼變故了。”
我點頭,確實,君玖說起他將無盡深淵扔進須臾荒的時候,我就已經放下心來。
隻是……
我撐著下巴,慵懶的看著司洛。
“阿音,你能告訴我,無佞手中到底有什麼能令漓隱他們忌憚的東西?”
他沉默了一會,衝我抱歉一笑:“對不起阿姐,我答應過拙庾,這件事不能告知與你。”
我有些失望,但是也沒有再逼他。
畢竟我已經從他這裏知道了,無佞手中的,一定是跟我有關。
說不定,又是我的魂魄什麼的吧。
現在想想,真是不可思議。
我沒有心髒,沒有魂魄,卻還是能存活下來。
以前有阿庾的靈魂養著到可以理解。
隻是如今……
我摸了摸空蕩蕩的心口處,這一次,又是誰將什麼東西放進去了呢?
司洛撇了撇我放在心口上的手,淡淡開口:“你不用想那麼多了,如今他們都和實力下降,沒有誰能承受起再將心髒挖出來給你了。”
我笑了笑,他總是這麼一針見血。
“阿音,你跟百花仙子……”
他打斷我:“阿姐,這個你不用操心了,我既已娶她為妻,自是真心實意。”
我搖頭,輕歎:“我隻是擔心你,你身上沒有天皇之氣。”
司洛有些諷刺的笑了笑,道:“你們都能逆天生存下來,我逆一次天又有何不可?”
逆天?我有些苦澀。
我們的存活,就是逆天。
我想要生存,就是逆天而行。
他麵上有些愧疚:“阿姐,我不是說你。我隻是不甘心被已經寂滅數百萬年的創世神所控製。”
“如今神魔冥界雖然複出,可是卻無一生靈。特別是神界!如今的神界,所見之處全是虛無,下界也開始新的一輪覆滅。這個世界,早就不被創世神所掌控了。”
我也讚同他的話,人間五萬年就會經曆一次覆滅,然後重生。
從一開始的妖魔化生,到後來的修魔,再到如今的修靈。都是自己衍生出來的天地規則。
或許,這個世界早就不被創世神所掌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