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良喝完那酒壺中的“望海潮”時,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天上繁星滿鬥,地上燈火通明。
他把玩著手中這如同翡翠一樣的空酒杯,雙眼怔怔望著窗外。窗外一片銀白,波光粼粼,猶如仙境。原來是卡萊漓湖湖麵在那皎皎的月光下,顯得一片銀色。又伴著微微的冷風,輕輕蕩漾,顯示一種奇特的美感。讓人忍不住回憶起以前的美好往事。
張良也想起了阿嬌還在時的美好事情。可突然醒來,一時無限愁思湧上。
三年了。
自阿嬌死後,轉眼已經三年了。
看著那已經有八分圓的月亮,張良心中空蕩蕩的,十分之難受。明明什麼都沒有,卻好像被萬斤石頭壓在心頭,喘不過氣來。
也不知道有多少個像這樣夜晚,他都是這麼度過的。
阿嬌,在那神聖之地還好吧?
想到這裏,張良雙眼放光,又有了精神。習慣性的舉起酒杯向嘴邊倒去,才發現酒杯裏早已沒酒了。
一時砸吧砸吧嘴。
突然,他給了自己兩巴掌。
“沒用,沒用的家夥。”他恨自己懦弱,為什麼還貪戀這花花世界,不隨阿嬌一起去。
想到這裏,一時興致全無,索然無味。
這間酒樓叫月華,卻是個雅名。
它坐落在希爾利島的商業街上,規模不算太大。酒樓裏裝修得確是十分精致,因此生意也不錯。
張良之所以來這裏是因為這裏比較清淨,而他自己喜歡清淨,所以這三年來一直是這裏的常客。況且這裏又可以看到卡萊漓湖的美麗夜景。
其次月華的主人,也是張良常來的原因——這個婀羅多姿的少婦卻是和阿嬌有那麼七分相似。
希爾利島在巴域算得上赫赫有名。二十年前妖族大舉來犯,陳兵十萬於卡萊漓城城下。
那時,妖族元帥下令四麵圍攻,不放走一人。這一打就連續三日,雙方犧牲不下五萬士卒。
卡萊漓城情勢一時十分危急。
在這危急存亡之刻,希爾利島島主盧善慶當機立斷,率領麾下八健將和萬餘幫眾前去救援。
妖軍一時未能反應過來,後方被鑽了個空子,被燒了大量糧草,士氣低落。
然妖軍中也有能人,一名青袍將軍很快集結了八百妖兵追上了盧善慶部,和盧善慶部打了一仗遭遇戰。
妖軍中這青袍將軍,膀大腰粗,武藝高強,使一杆長槍,如龍遊大海,虎進山嶺。所過之處,無一合之敵。
盧善慶手下八健將同時殺向這名妖軍的
青袍將軍。
而青袍將軍毅然不懼,長槍或刺如暴雨,無人敢擋;或掄如轉盤,密封不透。
八健將和青袍將軍大戰一刻鍾,交手四百回合,不分勝負。
青袍將軍一聲怒喝,槍速猛然加快,一道肉眼可見的紅色光芒附在槍尖。瞬間撕裂八健將的防守,捅死三人,拍飛兩人。
剩下三人一時肝膽劇烈,幾欲報仇,奈何攻不破青袍將軍的防禦,反而被青袍將軍刺傷多處,漸漸落入下風。
青袍將軍見機又刺死一人。
這時一支毛筆從遠方射來。
那毛筆筆身烏黑,尾部顯玉色,筆頭上的狼毛還沾著墨,墨水好像要滴下來了。這知毛筆的速度如同白駒過際,伴隨著轟轟雷聲,好似有刺破蒼天的氣勢,向著青袍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