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滿是諷刺的聲音,連樂和木柴犬不由得一肚子氣。除了他,還能有誰?!
史離佇立在前方,依靠著有些脫漆的赤色圓木柱子,眼神媚媚地望著他們。
連樂忙陪笑。但一想起昨夜史離竟然對她那麼不敬,把她係在腰上的白絲帶都給解開了,還露出了紅褻衣,便有些生氣。於是,帶著挑釁地語氣說道:“史公子早呀!沒想到昨夜史公子那麼晚都未睡,今日卻這麼早就起來了。”
本來已經忘記了,可是連樂的話卻又讓史離想起不愉快的昨夜。尤其是那句連樂對他的羞辱,“你這隻色狐!”便有些來氣。然而,他還是盡量維持著一臉平靜,心裏暗暗地較勁道:小丫頭,好戲還在後頭呢。本少爺此時就不跟你多計較!
史離眼神在他們倆身上打了個轉,發現少了什麼,便問道:“彼岸呢?”
“師父有事,得離開京城十幾日。”
“什麼?!”史離怒道,“他怎麼可以在這關鍵時刻離開?他不知道小曼的病需要他去醫治嗎?沒有經過我們的允許,他怎麼可以擅自走?”
“史公子!我們隻是醫師,而不是史府的禦醫。所以,史府也無權幹涉我們的行動自由。再說,師父走之前也跟史大人打過招呼了,史大人同意了的。”連樂語氣有些強硬地說道。
“就是,主人愛去哪兒就去哪兒,根本不需要你來管。”木柴犬說。
史離哼地一聲,俊美的臉上怒色濃了些,“如果彼岸出了什麼事,我可就找你們倆個算賬。”
連樂和木柴犬聽著,感到一頭霧水,有些二丈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如果彼岸出了什麼事,我可就找你們倆個算賬。”
“如果彼岸出了什麼事,我可就找你們倆個算賬。”
“如果彼岸出了什麼事,我可就找你們倆個算賬。”
“如果彼岸出了什麼事,我可就找你們倆個算賬。”……
這話,聽起來,怎麼讓人感覺這麼奇怪?尤其是從史離嘴裏說出來。
連樂竊笑道,戲謔地說道:“莫非史公子喜歡我師父彼岸?”
史離羞得有些臉紅,“胡說!我是男人,怎麼可能喜歡男人?!我隻是怕彼岸出事了,便沒有人可以醫治小曼了。”
連樂笑著看史離臉色越來越糟糕,似乎憤怒到了極點,臉色已經有些發青了。“喜歡男人又怎樣?誰規定了男人不能喜歡男人的?喜歡就是喜歡,沒有那麼多冠冕堂皇的限製。我師父彼岸俊美勝似女子,清秀雅致,被史公子喜歡也是很正常。”
“哦?連姑娘思想倒是與一般人不同。”史離壓製住心中的怒火,邪笑著。
連樂最怕的就是史離邪魅的笑容,那麼攝人心魄,妖異如狐顏。她鼓起勇氣繼續說道:
“放心。即使史公子今後喜歡上男人,我也不會另眼相看的。”
“你少氣我。”史離不跟她一般見識了,忙轉會正話題,“有車你們不坐,偏要像蝸牛似的走路,你們想急死我?!不知道小曼正在等著你們嗎?”然後他飛了過來,攬住了連樂的腰,向一旁的屋頂飛去。
“啊……”連樂嚇得尖叫了起來。
木柴犬穿著一身紫袍,打著赤腳,忙翻個跟鬥上了屋頂,對著踩著瓦片極速飛走的史離喊道:“你不要傷害她!”
史離眼神瀲灩,流光轉離,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瞥了瞥身後咬牙切齒、眉頭緊皺、臉色氣得鐵青色的木柴犬,又看了看連樂,有些傲氣地挑挑眉頭,不屑地說:“切!我才不稀得去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