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太子
六十六.東宮太子
東宮裏,太子正站於床邊看著床上的柳浮漓。那張臉,一如他初次見到她時那樣,不沾染宮裏一絲一毫的胭脂味,她不屬於皇宮,她是龍曦的妻子,可他卻想要得到她。他也知道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然而,看到眼前的人兒,心裏漸漸擴張的興奮掩蓋住了心裏的不安。
沒有聽到承歡殿那邊傳來什麼消息,那個叫春柳的宮女知道應該怎麼做。
走到房間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悄悄一按,一堵石牆升起露出黑黑的一道口子,點上蠟燭之後將床上的柳浮漓抱起進入了暗道,石牆自動回落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皇宮依舊如初,柳浮漓的事像是根本沒有發生一樣。皇宮本來就是個是非之地,每個人心裏都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何況有些事是自己力所不能及的,能夠保命就好。
然而,又有多少人躲在暗處悄悄看好戲?
東宮外,龍曦掠過層層森嚴的守衛,來到月影所說的房間。站在門外就已經感覺到房裏沒有人。心裏感到有一絲奇怪,守衛雖多但也沒有月影所說的那般森嚴,難不成已經將人轉移其他地方?雖然奇怪但依然潛進房裏,確實沒人。看到床褥有絲淩亂,伸出手去抹一下床褥,有一絲溫熱的感覺從手心傳來。
眼神冷冷地掃過房間裏的每一個地方,手隨腳步的移動而不斷地觸摸或拍打所接觸到的 地方。並沒有花多少時間龍曦就找到了房裏的暗門開關,看著石牆升起,毫不猶豫地一閃身進入了暗室。石牆回落,身影消失於暗處。
暗室兩邊的牆壁上火把已經被人點著,將整個暗室照得通亮。注意到地麵有人行走過的痕跡,稍做辨別便跟著痕跡前進。這麼點時間,太子應該做不出什麼來的。雖是如此想,龍曦的腳步卻不敢有絲毫的猶豫。
暗室的一間石室裏,一張精美的床上正躺著柳浮漓。
無力地睜開雙眼,發現映入眼簾之物全是陌生的景象,想起身卻一點力氣也沒有。腦海裏依舊殘留著自己喝完糖水的那一幕,突然地眼前一黑然後就變成了這個樣。不用做任何多想,柳浮漓就知道自己的處境不妙。
眼角的餘光隻看到一個身影,有點熟悉卻又說不出是誰。心裏疑惑誰能夠在皇宮之中安然將自己劫走?而且,劫她的目的是什麼?第一個聯想到的是龍曦。應該,與他有關吧。
知道自己動彈不得,饒是自己平時怎樣的淡定,但此刻心裏卻滿是不安,不知道自己會被作何對待,也不知道因為她龍曦會怎麼樣。
“你醒了?”
有聲音傳來,在石室裏激起輕微的回音。柳浮漓隻覺得這個聲音挺熟的,但是卻想不出聲音的主人是誰。
“你是誰?你抓我來想做什麼?”
將頭轉向聲音的發源地,傾斜的眼也隻能看見傾斜 的人。
“夫人這麼快就忘記我了?”
“太子!?”
行到近處柳浮漓才看清,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太子。心裏的不安慢慢擴散,貴為太子的他之所以要抓她是因為龍曦的關係吧?這些天在宮裏對太子與三皇子的事也稍稍有所耳聞,而龍曦,是三皇子那邊的人,對太子來說就是敵人了。
“我當真不想稱你為夫人,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把我的魂給勾走了?”
太子走上前一隻手摸著柳浮漓的臉頰,邪魅地說道,一雙眼睛毫不諱忌地盯著柳浮漓。柳浮漓想轉過臉別開太子的手,然而太子卻不讓她有任何機會轉臉。
“柳浮漓何德何能讓太子憐愛,望太子自重。”
心下裏已經對太子充滿了害怕之情,然而此刻也隻能強作鎮定地說著這樣的話。
“哈哈,自重?本太子什麼時候自重過了?”語氣裏滿是不屑的口氣,他是太子,除了他的父皇誰又能奈他怎麼樣?皇位與天下遲早都會是他的。
“你是太子,如果讓人知道了你妄想染指朝臣的妻子,這等違背世間常理的事世人又怎麼會原諒你?天下臣民必將對你失去信心。試想皇上還敢將天下交給你嗎?太子又何苦為了區區的一個我而做到如此呢?”
眼睛直視著太子,“請太子趁如今還沒有鑄成大錯之前將我送回承歡殿。”
太子又是一陣大笑,“你以為我當真愚蠢至此?有 誰看見是我劫了你?我為何要劫你?夫人,我們可是一點交情也沒有哦。還有,就算你不見了,也是宸妃的責任,與本太子何幹?”
越發笑得猖狂起來,然而大笑之下卻難掩心裏的一陣驚慌。確實,在做這件事的時候並沒有想得那麼多,他隻想得到,隻想得到。而且,他也想,他平時與柳浮漓幾乎沒有什麼接觸,就算不見了又有誰懷疑到他的頭上?龍曦的仇敵那麼多,一兩個找上門來也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