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雲鎮是赫藍帝國邊境的一個偏僻、荒涼的小鎮,烈日炎炎下,街上的人們蜂擁似的向小鎮中心的名揚酒樓衝去,因為今天是離雲教五年一次的優秀少年選拔之日。離雲教的實力是可以和赫藍帝國相比肩的存在,雖然在這片大陸上兩者勉強排進二流勢力,但對這個小鎮上的人來說,如能被離雲教選上的少年,將來的前途都是不可限量的,可以去闖蕩戰神大陸,不必窩在這個小鎮上一代重複一代的辛苦勞作,還要忍受一些惡霸的欺辱。
名揚酒樓被離雲教包了下來,這幾日不對外營業。門前排了一條長長的少年隊伍,都在抬腳翹首的向酒樓裏望去。酒樓的大廳正中央放著一張寬大的玉石桌子,上麵端正的擺著一塊晶瑩剔透的水晶測驗石,坐在一旁的測試員正在對一個少年大吼道:“你體內沒有一絲戰之力,拜托能不能自覺一些不要進來?你跟本就是一個廢物。”這個測試員是離雲教的一個初級弟子,名叫白一飛,這一天連自己也不知道碰到了多少個體內沒有一絲戰之力的人。
生活在這個大陸上的人,隻有體內有著戰之力才適合修行,而體內存在著戰之力才算是剛剛踏上強者的第一步,不過也僅僅隻是第一步而已。因為在突破九階戰之力大圓滿後才會進入戰靈級別,而在戰靈以上分別是戰魂、戰師、戰將、戰王、戰皇、戰聖、戰尊。而能夠達到戰尊這種金字塔最頂尖的人實力皆具有與天地抗衡的能力,隻有一些大的教派和帝國才具有這樣的底蘊,但是也不乏一些性格怪癖的山野隱居之人。一名戰尊足可以毀滅一些小的教派和國家。
“如果我以後體內出現戰之力是不是就可以修煉了啊?”那個少年仍不死心的問道。
“若是等你二十歲、三十歲體內才出現戰之力,將來也還是一個庸材,在修煉的道路上也沒有成就。你想要我這個大人物的簽名的話可以去外麵等著,還是老老實實的去做一個普通人吧,來這裏純屬浪費時間。”白一飛調侃道。
這個少年被如此打擊心中很不爽,向門外走出時小聲的嘀咕道:
“神氣個屁啊,用你簽名的紙我擦屁股都嫌髒,浪費時間也是浪費我的,關你毛事啊。”
白一飛為戰靈五階,聽覺要比常人強很多倍,那個少年的話當然全被他聽到了。
“你這個土鱉,我是說你在浪費我的時間,老子若不是有事在身,一定要教訓教訓你。”
哪知那個少年卻回過頭故意裝作不解的問道:“你有事在身?有什麼事啊?難道是大姨媽來了?”說完後做了個鬼臉,一溜煙的跑了。
白一飛此時的火氣更大了,何曾被這樣一個窮鎮上的無知少年如此對待?可是又不能追出去教訓那個少年,怕被隨行的武師段納看到後受到處罰,咒罵道:“窮山惡水出刁民!”
“姓名。”白一飛漫不經心的看著下一個進來的人問道。
“胡誌。”這名少年答道。
“胡誌?”白一飛不耐煩的問道,然後又核對了一下名冊上此人的年齡,大吼道:“媽的,你看不見外麵的告示嗎?我們離雲教隻收十八歲以下戰之力在六階以上的人,你今年都24了,還來幹嗎?”
胡誌一聽白一飛這樣說道,急得額頭上全是汗珠。“考官請給我一個機會,我今年已經達到了戰靈四階了!”
“戰靈四階?在我們離雲教裏連根草都算不上,還好意思說出口!”
“當年戰尊萬人敵在四十歲的時候體內才出現戰之力,最後不也成為了幾萬年內無一人可以超越的神話嗎?”
“媽的,那需要何等的機緣和天賦,就憑你一個山野小村夫也想取得戰尊萬人敵的成就?還是別做夢了!”白一飛不耐煩的叫人把他轟了出去,然後又牢騷的道:“來這種破地方,恐怕被選上的人連十個都不會超過。”
“大人辛苦了,剛才那個人是鎮上飛鷹傭兵團胡遠達唯一的兒子,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可是像離雲教這種高貴的地方怎麼能讓這樣資質一般的人進入呢!”說話的這個人是鎮上三大傭兵團之一的兵戈傭兵團的團長李洪波,此時是滿臉的幸災樂禍諂媚。
“聽說你的兒子和女兒都達到了戰力七階,就讓他們先進來測試吧!”白一飛漫不經心的道。
李洪波一聽,那張滿是橫肉的臉雖然堆滿了笑容,但卻顯得更加難看,讓人充滿了憎惡。李洪波像一個賊一樣左右的看了一下,然後從身上拿出10個金幣塞到白一飛的手中。2個金幣已經夠鎮上普通3口之家一年的吃用了。白一飛一看,笑著拍著李洪波的肩膀道:“李團長很會做人啊,如果你的兒子和女兒能通過測試,在離雲教裏我會多關照的。”白一飛雖然19歲達到了戰靈五階,但對李洪波這個比他高上一級的修士無一絲畏懼,隻因他是離雲教的人,根本不把對方放在眼裏。李洪波對他的傲慢顯然心裏有些憤怒,若不是因為他身為離雲教的人,換成比自己第一個級別的修士,以他戰魂三階的修為一隻手就足以將他活活拍死。李洪波仍一副討好的樣子,拱手道:“那就在此先多謝謝白小兄弟了,以後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盡管開口便是。”說完李洪波轉身離去,卻在心中暗罵:“你他媽不過是離雲教的一個打雜的,狂妄個屁啊!”
李洪波走出酒樓,看到一臉不悅的胡遠達,想到他的兒子不能進入離雲教,就憑飛鷹傭兵團的底蘊很難讓胡誌有一個好的前途,抹殺飛鷹傭兵團的念頭從心中再次升起。李洪波挺起胸膛,將手背在身後,那張讓人憎惡的麵相,再加上戰魂三階的實力以及陰險惡毒的為人,讓這個小鎮上的很多人都畏懼。
“李童、李婷,快過來,別和這些庸人在一起!”此時李洪波趾高氣昂,嘲諷的看著胡遠達父子,與在白雲飛麵前低三下四、諂媚的樣子完全是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