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陳飛虎在萬人矚目下登台拜將,領著百萬大軍浩浩蕩蕩出了國都,往前線開拔。陳磐以隨身親衛的身份跟在了隊伍中。
北荒蠻原以草原為主,雖然也有樹木,卻是不多,加上還有麵積不小的荒漠,確實對得起她名字中的荒原二字。
陳磐提著一把長柄大斧騎著火麟跟在陳飛虎後麵。長柄大斧是陳飛虎為陳磐選的武器,他覺得一來蠻族能很好的發揮斧頭的威力,二來陳磐與斧頭有緣,胸口才印上了那石斧印記。陳磐反正無所謂,他試過其他武器,好像都不是很順手,既然老頭子喜歡,他也就答應了。
火麟是陳磐二十歲生日時陳飛虎送給陳磐的生日禮物,據說是異種良駒,神駿無比,全力奔馳起來,簡直如閃電一般。剛收到這份禮物的時候,陳磐還潛心研究了很久,為什麼一匹馬可以跑出前世F1方程式賽車的速度,身體居然絲毫不受影響,當然結果跟為什麼荒古大陸上可以存在生命一樣完全沒有答案。
離開國都已經兩月有餘,雖然大軍的戰意高昂無比,可是陳磐卻發現陳飛虎好像有心事,時常皺著眉頭一個人思索,就好像現在一樣,一個人騎著馬行在前麵。
陳磐夾了一下火麟,趕了上去。
“元帥,是不是有什麼心事?”陳磐出聲問道。軍中無父子,隻有從屬,此次陳飛虎出征領大元帥頭銜,所以陳磐如此稱呼。
陳飛虎扭頭看了一下是陳磐,良久點了點頭:“是啊,我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有什麼問題嗎?”陳磐奇怪的問道,陳飛虎在他印象一直是個豪氣衝天的人,除了麵對自己母親的時候。
陳飛虎微微頜首:“安奎的本事我是知道的,雖然我常罵他匹夫,可是他的能力不在我之下,這次敗得如此快,有些蹊蹺。我出發前找人問過,安奎認罪書上說遼琅國好像有上人參戰,若真是如此,那這趟就麻煩了。”
陳磐一聽大吃一驚:“上人參戰?怎麼可能,他們不是不能參與我們凡間的事情嗎?”這個世界所有的國家都庇護在修行界大門派的勢力下,可是修行界也明確規定,修士不得參與凡間的戰爭。
“我也問過王上,他說這是不可能的事,隻是安奎為脫罪捏造的理由。隻是我怕這不是空穴來風啊,安奎不會笨到隨便用這種理由來開脫自己。”陳飛虎擔憂的說道。
“那元帥可有應對措施?”陳磐又問。
陳飛虎搖了搖頭:“沒有,不過我讓鈞兒趕緊把消息傳給他師傅,希望他師傅能過來看看。對方人馬再多我也不懼,可是如果有上人參戰,我就沒把握了。遠的不說,就說鈞兒的師傅,若想在大軍中取我性命也易如反掌,到時候群龍無首,千軍萬馬也隻是草狗,送人屠戮。”
聽陳飛虎如此一說,陳磐也很是擔憂,父親的擔心非常有道理。上人根本是凡人無法應付的強者,兵馬再多若被實行斬首計劃,那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算了,不想了,前沿防線已經退守了一千多裏,還有幾日我們便可到達,到時候就知道情況了,希望鈞兒的師傅能及時趕到。你先下去吧,讓我好好想想該怎麼布置。”陳飛虎不想讓陳磐跟他一起憂心這事,讓他退下。陳磐領命,隻是心中卻始終懸掛上了一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