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樓閣,池館水榭。
房間裏古色生香,下人們三步一個分列,可見這主子的分量。
床上躺著一名女子,貌可傾城卻蒼白如死灰,沒有一絲人氣,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姑娘已經死了。
心裏卻是震驚無比,這姑娘年紀不過15、6歲的樣子,怎麼能身中聞風喪膽的穿腸毒藥:七重天!
一旦中此毒,生不如死。有七日活命時間,就算有解藥也無濟於事,毒就毒在其殘忍的後遺症。會隨著你的血液在你身上遊走,若每個月不靠喝人血而活,毒性再增,侵其血脈,鑽其心髒,最後隻會把你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結果會死得更慘!
大夫恭敬的到一白衣男子麵前,鞠躬,“爺,這姑娘沒救的必要了。已死,肝髒俱損,雙腿被打殘。是中七重天的毒而死,已經失語失聰,又加上情緒波動催動了毒發。”
一個小姑娘,誰那麼歹毒!
那男子,麵帶鐵麵,一道寒光自麵具中射出,一身白衣,脫塵出眾,青絲如泄,衣袂翩翩,月色的光暈打在他的周身,虛晃得不像是人。
大夫隻看他一眼,便匆匆低頭,那樣的不怒而威讓他膽顫。
白衣男子看向床上的女子,一臉的蒼白也難掩五官的精致。月光打在他的眉眼,有一種如夢似幻的迷離。
剛說完話,床上的女子突然渾身一顫,猛的坐起來,朝白衣男子吼去:“誰死了?你說誰死了,你丫才死了。”吼了這一句後,一口老血又噴湧而出,“媽的,好疼……”
一句話未說完,人緊跟著又倒了下去,而她沾滿血的小手拽著雪白的衣袍。
白衣男子一怔,大夫亦是大為震驚!
她、她不是死了麼?
男子眼眸半垂,須夷,他勿的睜開雙眸,眼裏已是堅決!
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一個精致絕倫的盒子,道:“救她。”
大夫顫抖的接過盒子,從來沒見過死了的人還起來說話,更何況她身中七重天巨毒,竟還能說話還能看到!
既然如此,他也隻有秉著自己的醫德去全力救她。隻是七重天的毒,縱是解了怕也不見得是好事啊。
姑娘,看你的造化了……
大夫顫抖的拿出盒子裏的丹藥,那丹發出幽藍之光。掰開女子的嘴,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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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
燕府。
院子裏一女子斜靠在藤椅上,翹著二郎腿嘴裏叼著一株草,那模樣十足的痞子樣兒。
她在床上躺了三個月才醒,又用了三個月才能讓自己下床走路!可惡,想她一個職業獸醫加馴獸師,一直在獸醫界混得風生水起,風靡一時,竟不想一朝踩了個下水道的井蓋,就把她蹦到這疙瘩來。
來了也就罷了,還一身的傷,差點就嗝屁了,還被人下毒!
然而她更不知道她這一身的傷是怎麼來的。
想到這兒,文無月猛的一拍桌子,他奶奶的!
婢女從外麵跑進來,看到小姐這幅樣子,滿頭黑線。
“小姐啊,今天做飯的廚子沒來,你不要肖想他,生氣也沒用。”青兒照顧她半年,後三個月的時間也差不多了解這位小姐了,除了行走不便外,和個登徒子沒啥兩樣。
“什麼?他沒來?扣工資、扣工資!”腿才剛剛能走又不準出府,就盼著那個小鮮肉給她點樂趣,現在他也跑了!
“還不是小姐你亂摸人家,人家哪裏敢來?”
文無月白她一眼,嘴裏的草忽上、忽下,牙咯得呼呼響!不行,她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