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的男人顯然也注意到了陽台上的動靜,他不動聲色,卻突然壓下來,隔著被子將我壓在身下,耳語低言道:“有人故意要引開我,我走後,你暫時會是安全的。”
“我會沒事,不必尋我。”
我眨了眨眼睛,又把被子往上拽了拽,偷偷蓋住露出來的那隻眼睛,卻在下一刻,把我剛剛關上的被縫又打開了,有一把冰涼的機械被他推入被子裏,“槍不要離身。”
他把槍給我了,我沉默了一會,一下下,一點點地把手槍嗦進被單裏。
顧先生的嘴角好像比之前上揚了兩個像素點。
?
“還有……等我回來。”
不等,才不等呢,等人多辛苦啊,這個flag一立多半回不來了。我蒙著被子看不見顧先生的表情,他自然也看不到我的,我隻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是他離開床邊的聲音。
我偷偷打開一點點縫隙,隻看到顧先生的黑發在月光下點上了高光,他向上看了看,隨即單手握住欄杆,縱身翻到了欄杆外,動作極為幹淨利落。
接著我看到他毫不猶豫地鬆手,如同一隻黑色的鷹隼落入夜空。
en……有點帥。
“所以你這是愛上人家的背影了?”係統哥又跳了出來,我砸了咂嘴吧,還在回味剛剛那個身影:“你說如果下次見麵。”
“顧先生能把他衣櫃鏈接推給我嗎?”
“?”什麼個玩意。
“哦,我看上他衣服了……不行,好像衣服還是有點拉垮。”
係統無情地提醒我道:“醒醒,人家的衣服都是訂製的,你根本買不到。”
“大戶人家啊,”我感慨道:“神他娘的有錢。”
算了,買不到就買不到,我還不能回現實買點其他好看的風衣和襯衫嗎,真的是,略略略,小氣鬼係統。
係統這個球上,掛了一個紅色的井字。
眼看著係統真的要炸成球了,我翻了個身,打開了滴滴個不停的通訊器,隻見群裏又多了一個人玩世界之外。
未命名:究竟是誰!究竟是誰!居然把我的泡麵搶走了!(‡▼益▼)
清幽:哈哈哈
銅臭:笑死了,所以說,清幽不用太平是因為名字也被搶了嗎?
清幽:(一言難盡)是這樣的
銅臭:◑.◑那看來我手氣還挺好的,早早地把這話名字給搶了
清幽:柳柳,你到第二天了嗎?第二天有抑鬱哥
銅臭:剛過完晚上的,en……顧先生這個人看起來不像演員,是船上工作人員嗎?
清幽:不是唉,船長是抑鬱哥
銅臭:先壓一波幾個男主中肯定有一個在當觀眾,四分之一的概率嘛,話說顧先生怎麼長得忒像社畜,你看那疲憊的眼神。
清幽:他有錢
銅臭:當代新型老板打工人。
歲瑤:好好好,我剛玩呢
銅臭:我先睡了,狗遊戲,居然還要保證飽腹度和睡眠,退退退
歲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