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在教皇上批閱奏折嗎?”羅珠月訝異地問道,臉上有幾分驚喜。
“皇上天資聰穎,小小年紀已有自己的為君之道,多看看奏折是好事。”鳳止卿不卑不亢地道,驀地又添了一句,“免得旁人道本王獨攬專政。”
此話一出,席間變得更靜默了。
羅珠月的笑容頓時變得尷尬,“朝上的事哀家也聽聞一些,王爺為大齊江山鞠躬盡粹皇上和哀家都銘記於心,王爺切勿為小人之言介懷。”
“皇上同太後明白臣的忠心便好。”鳳止卿一雙黑眸看向小皇帝,“他日皇上能獨自理政之時小王自會交權,絕不貪戀。”
四季垂下眸,鳳止卿坐在她旁邊,手指在椅上輕敲著,一下又一下……
每次他有這個動作時,她都覺得他是在等待著什麼。
羅珠月麵色有些難堪,暗暗捏了捏小皇帝的手背,齊帆急忙正襟危坐,神情肅然,“朕仰仗九哥的地方還有很多,對九哥的忠心朕也從未懷疑過。”
鳳止卿唇邊勾起一抹笑意,“單憑皇上的一句九哥,小王誓死保皇上的江山固若金湯,絕不讓小人有機可乘。”
“好了好了,吃菜吃菜。”羅珠月開始啟筷。
四季見羅珠月笑得很是勉強,和方才在鏡前梳妝的喜悅完全是兩個樣子,矛盾麼?一麵喜歡著鳳止卿,一麵又擔心鳳止卿獨攬專權搶了兒子的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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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席吃得索然無味,在靜默中告結。
“四季,你替哀家送送王爺。”
羅珠月的一句話將四季轟出了門。
夜風清涼,燈火中的後宮另有一番風味,她卻無暇欣賞,沿著回廊快步走,琢磨著送到哪一步就能停下來了。
“你到底有何不滿?”
聲音從身後傳來,四季驚訝地回過頭,不知什麼時候鳳止卿已經落了她好長一段距離。
四季悻悻然地走回去,一板一眼地道,“我就送你到這了,慢走。”
說完,四季便往回走,胳膊很快被他用力地攥了回去,來不及說什麼就被推到牆上,鳳止卿欺了上來,雙手按在她身後的牆上,肩膀掩下了身後的那一片燈火,獨留陰影籠罩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