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蘭後來給開了一副安神的藥,明月這一覺睡得很沉,隻到第二日中午才睜開眼睛。
清涼居的窗戶設計的極有美感,光灑進來的時候能夠在地麵上形成一副巨大的花紋畫,明月看著美麗的陽光痕跡,心突然就平靜了下來。
也不想再想失憶的事情了,正好沈易來敲門,進來手上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
明月怔住了,有種做夢一樣的溫暖感覺,是從未有過的...
’頭還疼嗎,要不要再喝點藥?“
明月搖搖頭,看著把碗筷依次放在桌子上的沈易,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正好一一縷光照在明月身上,沈易被那抹笑容晃了一下。
”沈易,你對我很好的,但是我總不能一輩子呆在這裏,被你這麼照顧著,就算咱們是夫妻我也覺得不能這樣,何況咱們現在還是朋友.\"
明月把頭發簡單梳了梳,然後坐到桌子上看著沈易的眼睛認真的說。
“嗯?\"沈易感覺明月和昨天有些不同了,他不明白明月的想法,卻隱隱擔心她會離去,可如果明月執意要走的話,自己又有什麼理由把她留下來呢。
\"所以,我想曆練曆練,很謝謝你一路上的照顧,但是希望不要阻攔我。”明月十分平靜的說著,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你要下山嗎明月·。“沈易遲疑的問道,說出這話的猶豫和怯懦令沈易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自己和明月仿佛成為一種很微妙的平衡感,但這種該死的平衡感又使得自己和明月都變得不像自己了。
’不是,我隻是想精進一下我的武功,這一年的事件發生了什麼都不重要了,沒有辦法改變的事情知不知道知道多少又有什麼區別呢,我想提升我的價值,有朝一日能真的值得五百兩,當然如果價值更多是再好不過的。‘
直到這頓飯結束沈易都沒有再說什麼,但明月清楚沈易不會再管自己了。
“你應該也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做吧,畢竟身為未來的千山主上,咱們的功夫差了不止一大截,你也不必慣著我來陪我對招了。”明月收拾了碗筷,出房間時鄭重的對著沈易說道。
既然要讓自己有傍身的本事,就不要再企圖依靠別人的力量,特別是沈易,對自己說是驕縱都不為過。’
哪裏有睡到日上三竿把飯送進來的道理,何況自己連暗衛的水平都夠不上,充其量是一個千山的訓練生罷了,他堂堂少主對自己千好萬好,一日兩日還行,長此以往先不說旁人怎麼看,到了那時候自己離開他還有獨立生存的能力嗎。
隻是這話說了出來兩人就會有一道無形的牆了,把人推走,變得生疏也是肯定的事情。
想到這裏,明月目光暗淡了些,可若是自己什麼都不出眾,又有什麼資格站在他的身邊呢?
明月拎了那把來曆不明的劍,想著去找零二對招,去到那個房間裏卻已經住進了另外的人。
開門的是個皮膚黝黑的女子,見了明月拎著劍過來挑釁似的挑了挑眉。
“這不是零二的房間嗎?”
“我就是零二,怎麼你要挑戰我嗎?”那女子對這問法十分不滿,自己在大考中奪下第二的名次說實話是不滿意的,她總覺得憑什麼曆屆的第一都是男子,可最後自己和零一搭夥,那家夥的人頭數比自己多了一個,便隻能不服氣的屈居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