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青雲為宓兒施了針,宓兒幽幽轉醒,青雲和紅裳還有紫月在一旁心疼不已,宓兒知道此時不是自怨自艾的時候,掙紮著勉強坐起,青雲連忙上前扶著,宓兒看著沈隨道:“我剛才吩咐你的事馬上去辦吧!”沈隨猶豫了下,心裏實在放心不下這幾個女人,可是如今南郡王的生死更重要。
沈隨想了一下道:“主子身邊隻有她們幾個人,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屬下實在不放心,不如將福叔福嬸留下吧!”
宓兒果斷的搖頭道:“這麼做絕對不行,福叔福嬸跟隨父親多年,他們之間有著旁人沒有的默契,我這裏有她們三個人足夠了,你們放心去吧!”沈隨無奈點了點頭匆匆的退了出去。
青雲含淚對著宓兒道:“公主一定要保重身體,切不可太過憂心,郡王一定會吉人天相,逢凶化吉的!”
宓兒失神的點了點頭,心裏暗暗祈禱父親千萬不要有事,而且自己絕不能讓母親再出事,自己一定要想辦法幫幫母親,可眼下必須先將身子養好,青雲再次給宓兒服下一粒藥丸,宓兒疲憊的沉沉睡去,青雲吩咐紫月在旁邊服侍,自己和紅裳想再出去走走,希望會有所發現。
紫月是幾個人中最細心最溫柔的,將宓兒的被子蓋好,坐在床邊一步都不敢離開,這些日子眾人都沒有睡好,漸漸的紫月趴在窗邊打起盹兒來,卻不知窗外一雙清眸緊緊地盯著宓兒蒼白的小臉兒,心裏有氣又疼,氣自己說好了不可以心軟,卻還是忍不住偷偷的來看她,看到宓兒的蒼白嬌弱的病顏,卻又忍不住心疼,恨不得現在就衝進去,可卻不知道該是打她,還是該疼她,最後還是一狠心,轉身離去。
曄無情神情鬱鬱的回到左攝政王府,流雲和一個十多歲的少年已經在正殿等候,旁邊還有兩個如花的少女,不同於璘月女子的溫柔婉約,兩人皆是一身明麗的彩服,更襯得兩個少女如花般明媚爛漫,兩人一見到曄無情,熱情的迎了上來,一個少女甚至熱情活潑的撲到曄無情懷裏,嬌聲道:“表哥兩年不回來,回來了也不去看看鳶兒,是不是不喜歡鳶兒了?”
旁邊的女子雖然沒有這個叫鳶兒的女子大膽,但也含情脈脈的看著曄無情,以眼神放肆的傳達自己的情誼,曄無情狠狠的看了一眼流雲,流雲則狀似無辜的眨了眨那雙風流的桃花眼,旁邊的那個少年則露出幸災樂禍的笑意。
曄無情輕輕的將懷裏的少女扶起,對著她柔聲道:“表哥怎麼會不喜歡鳶兒呢,隻是表哥這幾日剛回來有些忙,沒有時間去看你罷了!”
鳶兒聽曄無情如此說,明媚的一笑道:“表哥沒有時間沒有關係,鳶兒有的是時間,鳶兒可以來看你呀!”
曄無情看著鳶兒的笑臉寵溺的一笑,他可以對任何人冷眼相看,唯獨對鳶兒絕對做不到,隻因為她那張和青鸞一樣酷似母妃的臉!
曄無情對著鳶兒道:“你和你蓮兒姐姐先到後麵玩會兒,表哥和國主,還有你流雲哥哥說些事兒!”
鳶兒乖巧的點了點頭,和那名叫蓮兒的女子含情脈脈的看了曄無情一眼,轉身相攜而去,見二人離去,曄無情對著那名少年道:“國主怎麼又隨便出來,不怕你母親生氣嗎?”
少年不以為意的道:“我已經兩年沒有見著大表哥了,表哥回來也有幾日了吧,也不知在忙些什麼,也不進宮去看看我,我就隻有和二表哥溜出來見你嘍!”三人都是表兄弟,一直感情都很是親厚,一直都是無話不談,沒有因為地位和時間的改變而發生任何變化。
曄無情將目光看相流雲,沉聲道:“外麵到底情況如何。”流雲一改剛才的漫不經心,有些鄭重的道:“墨璃周圍的確有幾股潛在的小股勢力,而且還和內部那幾個不安分的有聯係,還有那個什麼南郡王甄煜無故失蹤,恐怕就和這些人有直接的關係、、、、、!”
未等流雲說完,曄無情看著他冷冷的道:“真不知道這幾年你都幹了些什麼,居然讓人將禍患埋在了咱們的眼皮底下!”
旁邊的墨璃國主一副不怕事兒大的道:“二表哥還能幹什麼,無非是到處發浪,招惹挑花!”說完一雙稚嫩的桃花眼,一樣幸災樂禍的看著流雲。這幾年他沒少欺負自己,自己還不趁著這個時候扳回一局。
流雲撇了撇嘴,不以為意的道:“表哥是知道的,我一直誌不在此,這幾年你雖忙著璘月的事兒,但總算還是抱得美人歸,可我這些年居然白忙了,連個老婆都沒混上,還不是這些瑣事給鬧的,這些人如今輕了不是,重了不是,我還真的不知怎麼辦,再說了,若是我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國主拿誰練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