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兒坐在僻靜的禪房裏,隱隱的聽見前麵鍾鼓聲聲,絲樂縈繞肅穆而喜慶,顯然祭拜已經開始,母親與小妹就在外麵,卻不能出去相見,隻能苦苦等待,宓兒一直等到中午,外麵傳來一陣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今日是花月女神娘娘的誕辰,本主要在禪房內誠心祝禱,祈禱我們月眠風調雨順,你們就都不必進去了,還有本主祝禱時不準任何人打擾,違者嚴懲!”
隨著一群恭敬地遵命聲,禪房門緩緩打開,一個中年美婦帶著兩個人緩緩走了進來,美婦人容貌極美,隻是本該嫵媚的眼角眉梢,卻因歲月的洗禮盡顯深沉冷肅的銳色,正是月眠的國主。//
月眠國主帶著的兩個人,一進來就很有默契的守在門口,美婦人卻急切的朝裏麵走去,宓兒早已從簾後看見母親,待母親走了進來連忙迎了上去,酸澀的淚意瞬間迷蒙了雙眼,恭敬地跪在地上顫聲道:“母親!”可隻喊了一句母親,就再也無法說話。
月眠國主也已經眼含熱淚,連忙將宓兒扶起,哽咽著道:“你這孩子,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回來!”一邊兒說一邊兒將宓兒扶起,一起坐下。
宓兒顫聲道:“發生如此大的事,母親怎麼可以不讓青雲告訴我!”
月眠國主慈愛的看著宓兒,柔聲道:“你如今已經嫁人了,而且母親聽說那個璘月皇帝對你很好,何必再讓你攪入這無盡無休的是非恩怨之中!還有你怎麼會回來,那璘月皇帝怎麼會允許你離開皇宮,離開璘月?”
宓兒神色一澀,對著母親淡淡的道:“還是不要在說此事了,女兒此次離開也許此生都不會再見他了!”
月眠國主見宓兒如此說,知道這裏一定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發生,既然女兒不想提起,自己又何必再問,既然女兒已經決定,自己追問隻會徒惹女兒傷心,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吧!
宓兒見母親問自己的事情,不想讓母親擔心,連忙岔開話題道:“怎麼沒有見到蕊兒和父親?”
月眠國主輕歎著道:“如今外麵耳目眾多,蕊兒和莫天在外麵可以混淆一下,不會讓人起疑!你父親前些日子就已經回到他自己的悠然島去了!”宓兒點了點頭,父親一直在海上培植一股勢力他是知道的,隻是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宓兒看著母親的樣子,擔心的道:“事情真的很嚴重嗎?”
月眠國主搖了搖頭,對著宓兒道:“事情並非如外界所傳,否則今日母親也不可能好端端的坐在這兒!”
宓兒聽母親如此說,微微放下心來,清聲道:“那眼下母親有何打算?”
月眠國主看著宓兒反問道:“你是母親的女兒,知道母親不是貪戀權貴之人,那你知道母親為什麼一直堅持守著這個國主的位置嗎?這些年無論多辛苦,母親都沒有想過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