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執與一僵:“你今晚不走?”
潘瑰詞低垂著眉眼,伸手輕戳了下他的手心。
“今晚我走不走,難道就隻我一人說得算?”
話落,明若晨星的狐狸眸陡然抬起,眉目眨眼間就裝滿了一池秋水,正流光溢彩地攬住秀色可餐的唐僧肉。
潘瑰詞突然伸手摟住他的脖頸,溫軟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耳邊。
“既然要結婚,那怎麼能不熟呢?”
宋執與莫名覺得,【不熟】二字尤為低沉。
他微微側了下頭,喉結微動:“潘瑰詞,你對別人也這樣嗎?”
玫瑰花精聞言立刻嫵媚扭頸,將自己送到他麵前:“哪樣?”
唐僧肉默默長臂一伸,拽來小毯子披在她身上,瞬間將玉膩的小腿裹住。
宋執與沒答話。
潘瑰詞笑容一滯,當即伸手扒拉開他垂下的眼睫:“禦弟哥哥,不敢睜眼看我,還說什麼共度一生呢?”
共度一生...
唐長老細細咀嚼著這四個字,忽而他抬眼對上她的眸光瀲灩:“睜眼了。”
潘瑰詞一頓,隨即噗嗤一笑:“行~ 那我就坦白一次。目前來看,我這輩子就隻這樣勾...勾過你。”
“不過是因為你是我未婚夫,要是換個人,我也會這麼做。”
“畢竟,有意思的婚姻總比淡如白開水更值得期待。”
“你覺得呢?唐長老?”
宋執與剛沾染點溫情的眸子陡然降溫:“換個人,也會這麼做?”
“當然!”
潘瑰詞在他眉心一點,有種偷摸複仇的痛快感,就像前世他對她說:
如果換個人捧,我也會這麼對她。
但她當即又心虛地清了清嗓:“不過,我們畢竟從小就認識,你對我來說,還是跟別人不太一樣的。”
“不過介於你說我們倆【不熟】,既然二十多年歸來,仍然【不熟】的話,那好像有緣卻沒什麼份...”
她【嘖嘖】地朝宋執與搖了兩下頭。
白開水突然意識到,她是在記仇他方才回答喜不喜歡她的話。
她,還真是跟以前一樣,有仇就報。
像是想到了高中的某些場景,宋執與抱著手臂忽而低頭一笑。
潘瑰詞頓時渾身戒備:“你笑什麼?”
笑得她心裏毛毛的。
這輩子認識他這麼多年,她見他笑的次數,簡直屈指可數。
宋執與斂去冰雪融化的春意,撇頭指了指她的鎖骨:“潘大小姐,身上抹酒,不覺得難受嗎?”
潘瑰詞低頭瞅了眼自己柔媚的鎖骨線條,明明夢幻得像蜻蜓的翅膀,怎麼他一眼都沒看。
難道酒香變臭了?
然而她是不可能專門聞一下自己的鎖骨的。
一向要麵子的潘瑰詞:“宋美人,浴室借我洗個澡唄~”
說罷便要下了沙發,踩在地毯上。
身上的小毯子順勢滑落在地。
潘瑰詞盯著唐長老額上的薄汗,又慢騰騰脫下大衣,隨意扔在沙發上。
然後是冰絲透明的睡衣外套,還有裏麵那若隱若現的玫瑰吊帶...
宋執與終於禁不住站起身,雙手一用力把她扭轉了個方向,馬不停蹄地把她往浴室推去。
潘瑰詞被推得猝不及防,扭頭朝他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