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永看著慕容流楓興奮的樣子,心裏也為他高興,“你慌什麼?現在奸臣已經不足為懼了,而且我們的士氣大振,相信還家之期不遠了。“仲永也是一臉的自信與憧憬,二人何曾離家如此長的時間,況且在軍營自然不比在家中來的自在。雖然在軍營,二人更有些男子漢的英雄氣概,然而軍營中的訓練,真正是慘無人道,天知道需要怎樣的毅力才能夠堅持下來。離家幾月,二人算是體會到了“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的滋味了。
武科看著二人的皮膚被冬日不多的陽光曬成了古銅色,臉龐也變得黝黑,原先的少年意氣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別樣的成熟穩重。若說二人在經曆著這麼些的戰爭之前,還是一個在父輩的庇護下的年輕小將的話,那麼現在二人已經是可以獨當一麵的優秀將領了。紙上談兵終究不如實地作戰,親身的經曆才是能夠讓人最快成長的方式。兩個人在自己的訓練下,有了長足的進步,這是作為一個武將最為開心的事。
二人看見武科和張良宇過來,同時起身,對於這個教會自己太多東西的老將,二人心中還是極其尊敬的。武科對二人笑嗬嗬的道:“二位賢侄都想回家了,這倒是好事,沒想到你們都還是戀家之人呢!可是是誰說過‘匈奴未滅何以家為’的話呀!”
流楓二人慚愧不已,在戰場上,將領都先說起想家,若是讓士兵聽見,免不了又是連鎖效應,會影響軍中士氣,這樣,二人的罪就大了。自知失言,忙向武科請罪,看到張良宇微微的笑意已經知道武科並沒有真的責怪,隻是提點而已,才放下心來。
武科笑著讓三個人都坐下,看向三人的神色滿是慈愛,“我已經讓紫槐去下廚做了幾個小菜,一會我們自己也來大醉一場,慶祝我們即將到來的勝利!”武科說的神采飛揚,三人都知道這不僅是勝利在望,武科是武將,所取得的勝利不止這一次,比這更加艱苦的也經曆過了數次。武科高興的是,已經過了不惑之年,本來以為會一直在這個位置上,直到老死,平生的才華隻能在這個位置上。可是軒轅晟祺的一道旨意,就讓武科重新有了目標。作為大將軍,能夠把自己的方法用到所有士兵身上,使國富民強,這對於一個武將來說,是無上的光榮。
武紫槐身後跟著幾個士兵,各自拿著一個食盒,而武紫槐親手搬了一大壇酒,看到父親和兩位兄長以及心上人意氣風發的樣子,心中十分得意。低聲對士兵說了幾句,士兵便下去了。轉過身來,對著迷惑不解的三人道:“爹爹,兩位哥哥,良宇哥,我讓他們退下去喝酒了。既然是你們要喝酒的話,那就讓紫槐親自為你們倒酒添菜吧!”
流楓看著武紫槐嬌俏的模樣,笑著向武科道:“武叔叔,沒想到我們還能夠托您的福讓如此漂亮的妹妹為我們倒酒呢!”
武科笑笑,“哪裏是托我的福,這小丫頭,人小鬼大,哪裏是為了我?你們沒看誰在這裏嗎?她應該是為了她的良宇哥才是真的呀!”
武科的話讓流楓和仲永一起大笑了起來,張良宇素來老實,雖然滿腹詩書才華,卻因為一直在軍中,哪裏會有人這樣和他開玩笑,最多的也就是武科這樣取笑,可是對於嶽父大人,他也隻好無語了。
武紫槐許是被武科這樣取笑慣了,一臉的嬌嗔,拍打著父親不依。見父親還隻是笑,張良宇已經滿麵通紅了,心中也是不忍心上人被欺負。走上前去,把武科麵前的一盤涼拌鹵味拚盤和紅油耳片撤走,還得意洋洋的說道:“爹爹又取笑我們,那麼爹爹就盡管笑吧。這些菜還是不要吃了,免得嗆著爹爹了,女兒為爹爹著想,先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