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再度窺探之下的內容,他的靈魂被哪裏的結界所拒絕,被彈開了。而那些記憶也緩緩的湧入那不設防的靈魂中。
嗵嗵——
嗵嗵——
兩個強有力的心跳聲響起,那破碎的軀體開始沿著兩個暗金紅色的光一點一點的凝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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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靜靜的站在一株高樹那極細的頂端,麵無表情的望向遠方那片空曠的雪地,將右眼連同大半張臉包裹著的白色鍍帶係在腦後,隨著吹來的風在空中與長長的如墨的深紫色長發一同飛舞著。
那隻墨色的左眼,深沉無比,無論什麼似乎也無法及其其的一絲波瀾,仿若一潭死水。
順著少女的目光,那片雪地中,有兩個靠在一起的身影。
一男一女。
男的正包著那女子,頭埋得很低。他身著一襲正統的陰陽師正服,一頭銀灰色的短發遮掩住他的麵容。
在他懷中的女子,也是穿著一身正統的陰陽師服中的女巫服,一身白仿佛與四周的雪化為一體,長發灑在雪地上,如同紙上被潑灑的墨。她的臉埋在男子的懷抱中,看不清,惟一刺眼的便是她胸前那刺目無比的鮮紅色——一柄匕首正此在她的左胸口,那血順著傷口如同泉水般的溢出,染紅了白衣。
漸漸地,當一束陽光照到女子身上時,那男子便像是如臨大敵似的把女子摟得更緊了。
可,依舊是慢了一步,女子的臉映照在日光下,盡管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卻依舊那樣的美——
傾國傾城。
一點點的,那女子的身體變得虛無了,接著,在男子反應回神時,如同冰雪般消失了,化作一團淺金色的光霧在男子身邊停滯了一瞬,便散去了。
那男子呆了片刻,猛地仰頭,撕心裂肺:
“不——!”
那發絲滑落,落出一雙一淺草綠,一焰金色的眸子,在這之中,透露出極深的悲傷。
天空,開始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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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隻是在靜靜的凝視著,知道那女子化作光霧消散後,那眼神中方才有了一絲波動。
伸出手,一股細小的吸力發出,一點點的,一縷縷的金色光霧朝她的手中彙聚,漸漸凝成了一顆不大不小的淺金色珠子,將它放在眉心,那珠子便融入了身體。
轉眼,在看向那仍在雪地中呆坐的男子,最終搖了搖頭,嚴重露出複雜的神色,卻是歎了一口氣,消失於空氣中,隻留下輕輕的一句話,轉眼間便被風吞噬了。
何苦如此執著?
靈魂在遊離狀態的千鶇冉做了一個夢,在夢中他不是任何人,隻是一株小小的櫻花,可有一個身影一直縈繞在心頭不曾散去。
這時,靈魂中響起一個聲音:
“願意交換麼?”
“交換什麼?”
“交換麼?”
“交換。”
他不知道要他交換什麼,隻是在直覺中隱隱覺得,若是不答應,他會後悔的。
一聲幽幽的歎息,一掠而過,令他的靈魂一陣顫抖,在這之後,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正在凋謝,一點點的,歸於塵土。
可,又有誰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