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九章
第五卷 第九章
“清影，明天就要攻城了。”洛言將收集的資料放在了顧清影的桌子上，依舊沒有關於國師的消息，聽說是十年前突然出現的，來曆不明，又深居簡出，出了北夷的可汗王還有身邊的小廝其他人都沒有見過他的樣子。
“嗯，去好好休息，明天你可是主力呢。”
“交給我吧，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明天我會和你一起去的。”
“你自己小心點，不要離開雲默他們幾個。”
“知道了，我什麼水平你會不知道？放心吧，好了，不早了，休息去吧。”
琉璃，明天就要和北國正式開戰了，不死不休，你會保佑我們的吧。等我凱旋而歸的時候，我就讓你成為我的妻。
晴空萬裏。
兩邊皆列陣於茫茫戈壁灘上。等烈日落下的時候，這裏可能會血染黃沙。
己方的步兵都穿上了藤甲，手執短刀和盾牌。而北夷則以騎兵為主，高頭大馬，看起來的確是氣勢洶洶的。
“靜止的騎兵是弱小的。騎兵攻擊步兵的模式，其實充滿著虛張聲勢的成分，它不過是紙老虎。由於本身實際的攻擊範圍並不比步兵大，坐騎的存在又導致受打擊麵積遠大於步兵，因此他們隻能利用無休止的跑動和不規則的路線，依靠瞬間的爆發力衝擊毫無防備的、落單的士兵。”洛言記得顧清影是這麼告訴自己的【這是度娘說的】。
當時聽了他的分析，真的覺得騎兵沒什麼可怕的，不過，隻要有他在，什麼樣的敵人都沒什麼可怕的。看著眼前騎兵的方陣，洛言告訴自己他們就是紙老虎，沒什麼可害怕的。
“但是一旦有舉槍提盾、互相依靠、嚴陣以待的步兵集結紮堆，騎方往往會輕巧地繞開。這些紮堆的‘刺蝟兵’雖然難殺，卻也無法對有意識避開他們的騎兵造成傷害，也就在事實上造成了一方實際戰鬥人員數量的損失。他們不動，則無用；動，則會產生鬆動，露出破綻。如果發生這種情況，那麼我們實際的參戰人數就會有所減少。
騎兵會通過來回地衝殺，製造混亂和恐慌，等待那些‘刺蝟兵’自行散開，再逐一收割。因此，騎兵的衝擊路線雖然沒有規律，但實際上往往會選擇眼前人比較少，隊伍較薄弱的方向前進。”
“所以我們既不能紮成堆，又不能分散開來，那怎麼辦，總不能和他們一直兜圈子吧。”
“所以我要交給你們一種陣法，是步卒應對馬軍的手段。在對方衝擊時，有意識地在戰線的某些位置讓出真空，引誘騎方下意識地集中向這些路線行進。待其殺入陣中之後，我陣雖破卻不散，一路上在兩邊集結固守，讓出前方空間任由敵人衝刺。
這種路徑可以通過事先操演確定，通過有意識地引導，讓對方本來是戰陣兩端的直線衝殺，變成我方主導下的，在陣內的環型路線！連續不斷地接觸，無窮無盡的敵人，將會逐步消耗馬軍的氣勢和體力。而由於騎兵自身的特性，他們又不得不按照這條‘安全’的路線衝鋒。所謂‘強弩之末不能穿魯縞’，隨著時間的推移，陣內的敵軍最終會被逐漸消耗一空。”
顧清影還說雖然這個陣法會有一定的危險性，如果兩方的兵力相差太過懸殊便沒有效果，反而會因為敵方進入己方腹地而受製於人。不過現在看對方的情況似乎還沒有到最壞的階段，不過不知道對方那個神通廣大的國師有沒有破陣的方法呢，聽說他可是很厲害的。
顧清影騎馬站在中間偏後的地方，怎麼說他也是軍師啊，不能直接衝上去，需要調度各處的兵力，顧全大局。一個好的統帥絕對不會孤身作戰，他就如同連接各處的齒輪，會影響結果。所以統帥在戰場上絕對沒有衝動，他的每一個決定都決定著無數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