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凝若靜靜的坐在座椅之上打量著眼前的獨孤耀,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神色卻是頗為詭異。
“叔父您愈發的風姿卓越了呢!真不知道最近又收獲了了多少男女的春心呀!”
“嗬嗬嗬......老了,哪比得及小若兒一般,風華正茂?”獨孤耀聞言先是一怔,繼而露出一抹極妖嬈的笑。
瞧見獨孤耀的笑容,寒玉歌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
這段日子以來,他一直被這個惡魔一般的男人奴役著。說什麼妖嬈。什麼風華絕代,他隻真切的感受到了這個男人有多麼的像個魔鬼!尤其是在對待覬覦他的美色的男人和不肯合作的人的時候。
而這種招牌式的笑容,便是他露出惡魔尖牙的前兆!
當然,他知道獨孤耀不可能會把上官凝若怎麼樣,而她大約也是唯一一個敢這麼張狂的稱讚獨孤耀美貌的人。不過,問題的關鍵是,也要獨孤耀不會將惡魔本質發泄到他這個路人甲身上才是!
含笑瞥了一眼一臉驚恐的寒玉歌,上官凝若不禁覺得好笑“相比之的,寒哥哥莫不是生病了不成?那張英俊瀟灑的臉,最近可是黯淡了不少呢?是不是叔父他老人家對你不好呀?”
“咳!咳咳!......”寒玉歌嚇得連連擺手“不!不不!小若若說的哪裏話,能跟在耀公子身邊,是在下的榮幸!”
“小若兒,我真的很老麼?”瞥了一眼寒玉歌,獨孤耀一臉委屈的望著上官凝若。
寒玉歌頓覺不妙,“那什麼,我悄悄羅逸羅邇羅颯他們在做些什麼!”
不待兩人有所反應,寒玉歌便不見了蹤影。
“咯咯咯......”上官凝若笑得歡快。沒有理會寒玉歌,上官凝若與獨孤耀隻是似笑非笑的注視著對方。
“哪有?叔父您瞧著依舊不過二十有餘的模樣。若與凝若同出,怕是定會要被認作是凝若的哥哥不可!反倒是凝若的父王,怎般瞧都覺得不若叔父親切呢!”
“哦?嗬嗬......小若兒你存的什麼壞心思?這話若是被王兄聽得,怕是非要製我的罪不可!屆時,還有誰護著你?”
上官凝若笑得妖嬈“叔父說笑了,凝若怎敢?凝若不過是覺得奇怪。素來獨孤一氏的傳承者,哪一個不是風華絕代之姿呢?可是……我親愛的父王他卻稱其量不過算得上英俊罷了……反倒是叔父您……盡得天姿呢!這……未免太讓人難以接受了些吧?”
獨孤耀微微眯著雙眼,盯著上官凝若瞧,似是想從她身上瞧出些什麼來。
上官凝若卻是不再言語,隻低首撥弄著手上昨日獨孤禪賞賜的物品中,一串黑曜石的手鏈兒,臉上一臉的怡然。
“小若兒這話,又從何說起呢?王兄小時候,亦是長得極精巧的。不過大約這獨孤島的風水,終歸不若雲夢國的水土養人,也未可知呢?”沉默了一會兒,獨孤耀卻是道。
上官凝若抬頭,似笑非笑的望著獨孤耀。直到獨孤耀狼狽的將眼睛轉開,上官凝若才輕歎了口氣,緩緩地開口“若叔父這般覺得,凝若便這般信!”
獨孤耀沉默,上官凝若卻是露出一抹沒多少溫度的笑來“那麼,叔父可否告知凝若,關於那場賜婚,究竟是怎麼回事?叔父不是向凝若保證過,絕對不會讓凝若嫁人的麼?”
“子辰那孩子人不錯。”獨孤耀卻是答非所問般的道。
“嗬嗬......”上官凝若笑得愈發冷淡。“我想,叔父大概還不知道,顥兒對我這個姐姐存了什麼心思吧?”
“你們是親姐弟!”獨孤耀神色淩厲。
“是嗎?”上官凝若卻笑得不以為意,就那麼望著獨孤耀。
狼狽的將頭扭開,獨孤耀莫名的覺得有些心虛。可是,他究竟在心虛些什麼?他們明明就是親姐弟,這是毋庸置疑之事啊?
“叔父,有些事,不去正視它,卻不代表那表象之下的真相便是不存在的。”
獨孤耀困惑的望著上官凝若,上官凝若卻是不再多說,而是走到書架前打開了密室的門。“凝若要練功了,叔父您請回吧!”
梅兒走進密室中的時候,上官凝若正緊挨著那株蓮花,坐在聖池邊泡腳。
“王妃!”
瞧見梅兒進來,上官凝若朝她招了招手“來,梅兒姐姐。”
“你瞧這花兒,開得可好?”撥弄著那正盛放的白色花瓣,上官凝若笑得妖嬈。
“自是好的!”望了一眼另一半含苞待放的粉紫色花苞,梅兒的臉上卻是不見一絲笑意。“王妃,花期便在這幾日了。您真的要將這株花兒依舊養在這裏?”
上官凝若輕笑“怕什麼?”
對於這般的上官凝若,梅兒自心底中覺得心疼,卻又無可奈何。她多麼想說,王妃您不必這般勉強自己去笑。可是話到嘴邊,卻又生生被她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