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兒妹妹……”小夏說出這些事,除了喚著她的名,上官浩不知道該說什麼。
“曾經,我丟過這塊玉,在小姐為了那個女人打我、柴廣又對我動手動腳之後。”看著上官浩,小夏幽幽的道,“有一次,將軍帶著大夥遊玩時,曾到過那個村子,小夏一眼就認出那是自己的家。”
“我回到那個早已物是人非的家,想到我們落難後,竟沒有人尋找過,就連和娘親以姐妹相稱,收我為義女還給我定親認我為兒媳的人都不曾尋找,就生氣的把這玉給丟了。後來,鄉親們告訴我,義母一直在尋找我們,甚至時常到村子看我們回來沒有,直到七八年後屋子已經不能住人才沒有再去,我才又把玉佩尋了回來。”
“現在,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也有少夫人幫我報仇了,留著這玉佩,不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找到你成親,是為了感念這份恩情。而你,你既然娶了我仇人的女兒,我們之間,便沒有任何瓜葛。”
說完,小夏取下玉佩丟在上官浩身上,轉身跑走了。秦錦遲疑一下,也追了出去。
捏著小夏留下的玉佩,上官轉身就走。
“相公……”柴韶華絕望有叫道,別丟下她,別不顧念他們的夫妻情份啊。
停下腳步,上官浩卻沒有回頭,隻道:“我回府告訴母妃,夏兒妹妹已經找到了,至於月姨,早在當年就已經離開,這種沒有方向的追尋,可以結束了。至於你,先沉澱一下自己吧。”
“不,相公。”柴韶華害怕的追上去,道,“你別丟下妾身,讓妾身一人在這裏,妾身會害怕的。”
“小心孩子。”上官浩回頭,看著柴韶華奔向自己,心提到嗓子眼。已經有六個月的身孕了,她居然敢跑得那麼急。
“相公,你別丟下妾身。”到了上官浩身邊,柴韶華伸出手,上官浩卻避開了,道,“你還是先在這裏沉澱一下自己,而且,現在你並不適合出現在母妃麵前。”
“相公……”伸出的手落空,柴韶華不敢相信的看著上官浩,他真的,因為這些事要冷落她嗎?“相公,求你,別丟下妾身,妾身嫁給你這麼多年了,你還信不過妾身的為人嗎?”
“你知道,為什麼王府一直在派人尋找月姨,府裏卻沒有一個人敢提月姨的事嗎?”拭去柴韶華臉上的淚,上官浩歎息,道,“我說過,月姨原是母妃的侍女,兩人一起長大且情如姐妹。誰知,母妃嫁給父王後,一直沒有產下麟兒。”
“皇爺爺、皇奶奶自然十分關心,連皇伯伯也準備給父王賜婚,偏偏,父王隻喜歡母妃,任何人勸他再收個侍寢丫頭都不肯,母妃因此鬱鬱寡歡,父王無奈,隻得答應母妃迎娶側妃,卻提出,新娘必需是月姨。因為,以月姨和母妃的關係,是不會出現其他富貴人家那種妻妾相鬥的場麵的。”
“誰知,月姨竟然一口回絕了,不給父王麵子,也不看母妃的情麵。這可讓父王的麵子丟大了,多少女人渴望嫁入靜王府,月姨一個陪嫁侍女竟然不屑一顧?月姨不答應的原因是,父王不是因為愛她而娶她。母妃自然了解月姨的性子,隻得以姐妹之情攻陷月姨。”
“月姨不願嫁給不愛自己的男人,又不希望看到母妃因為生不出孩子而自責的臉,便選擇留書離去。”上官浩深吸一口氣,道,“說來,真是十分諷刺。月姨的出走,讓母妃愁眉不展,結果更是病倒了,母妃這病一病,禦醫卻診出母妃已經有一個月的身孕了。”
不再理會柴韶華,說完後,上官浩轉身,
柴韶華搖頭,再搖頭,一個那麼驕傲的女人,愛上他爹,結果換來那樣的遭遇。她娘當年的所作所為,今朝,到底會給柴家帶來怎樣的災難?將軍府今日是來讓柴家身敗名裂的,靜王府明日會不會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心中像是突然壓了一塊大石,晴香君深深歎了一口氣,下一秒,便落進恒勳結實的懷裏,他在她耳邊呢喃著:“香兒,有你,這輩子,我別無所求了。”
恒影幻愣愣的坐在那裏,雙手緊緊捏在一起,身子更是止不住的顫抖。柔弱的模樣讓人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像是隨時都會消散一般。
看著恒影幻這種不真實的模樣,茗鍾的心糾在一起,除了痛還是痛,痛得他快沒有呼吸的力氣了。他想給她依靠,想給她安慰,卻不敢越雷池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