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柴城卻不理會薑莉的話,撐起身子一步步移向她。
“不是的,相公,你不能聽信那丫頭的一派胡言啊。”柴城一臉憤怒的靠近自己,薑莉知道,他是完全相信了,相信小夏是他的女兒,也相信小夏的指控。
柴廣卻是不敢相信的一步一步往後退,直到撞到台階跌倒。他死心塌地愛上的女人是自己的妹妹,那麼,她曾經說過的話有多少是真,又有多少是假,她可曾真正愛過他,哪怕隻有一分鍾的時間?
薑莉不敢相信的看著柴城,在他把手伸向自己時,薑莉一時氣急,突然想到了事情的關鍵所在,小夏沒有證據。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當事人早就被她處理了,小夏的一麵之詞根本不能定她的罪。
心中有了肯定,便對小夏大聲的、歇斯底裏的吼道:“你以為表現出一副傷心的模樣,你以為如此冤枉我,就能讓世人相信你?相公不過是對寧月思念過度,聽了你的一派胡言氣昏了頭,你有本事,就拿出證據來啊,拿出來啊。”
“……”小夏無助的看向晴香君,她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證據,也因為這樣,在她知道是薑莉害了她們母女三人時,她不敢讓將軍為難。隻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手刃仇人、毀掉柴家。
“柴夫人真是好不苛刻啊,以你的為人,還會讓不利於自己的東西存在於世上嗎?”師妙音嘲諷的道。
“沒有證據?沒有證據就是血口噴人,大將軍府自視甚高隨意陷害人,我要去告你們,我要去求皇上作主。”薑莉淒厲的哭著,什麼高貴的形象也不要了,完全是一個無助而脆弱的婦人。
看著薑莉的模樣,柴韶華心中難受,忍不住道:“世子,你倒是為母親說句話啊。”
淡淡的眼落在柴韶華臉上,上官浩縹緲的眼似乎看見她,又似乎沒有。
一拂袖,柴韶華揚聲道:“這可不是一件小事,今日,不管是沒有證據證據柴夫人告到皇上那裏,還有有證據你們要尋公道,世子和本妃,都在這裏見證了。”
“有人不見棺材不掉淚,隻怕,真的見了棺材,反而一滴淚也掉不下來了。”淡然的說完,晴香君一揚手,一支響箭在空中發出清脆幽遠的聲音。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隻聽得噠噠的馬蹄聲奔近,駿馬直接奔進柴府,從馬上丟下兩個人後,掉轉馬頭離去。
看清被丟在地上的人,小夏捏緊了拳。
而薑莉,則是一下子跌倒在地,為什麼還有活著的人?當初,那些人跑來質問她,為什麼不告訴他們那個女人會武功,她兒子被折磨死了,她瘋了似的要報複,結果,不僅傷了他們好幾個兄弟,還打死了兩個。
原來,根本就沒有什麼被打死,不過被寧月傷了幾個人而已。而她,居然一時糊塗沒有要求見到“死人”的屍體。
“柴夫人還需要一五一十的對質嗎?”淡然的眼有著嘲諷的看向柴韶華,晴香君從鼻腔中哼出不屑,道,“或者,請側妃娘娘去把皇上請來,當著皇上的麵對質?”
看見薑莉的反應,柴韶華卻是再不敢出聲,這一切都是真的?她的母親,真的會做出這樣的事?世子見證了一切,會不會對她產生芥蒂而疏遠?
突然,小夏離了秦錦的懷,對著地上的兩人凶狠的出手。師妙音一愣,想阻止已是不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夏的手落下去。
沒人看到晴香君出手,可是,她卻在千鈞一發之際阻止了小夏,對上小夏憤怒的眼,晴香君淡然,道:“很多時候,死亡反而是一種解脫,我以為,忍受著十幾年仇恨的折磨,你不會那麼仁慈。這兩個人,有人比你更希望他們開不了口,死無對證對你沒好處。”
醒悟出現在臉上,小夏無助的哭起來,她以為她很堅強了,原來,還是那麼脆弱。不是少夫人即時阻止她,薑莉又可以趾高氣揚的問她要證據了。
“好了,一切都過去了,從你選擇相信我的那天起,我就知道,就算天塌下來,我也會為信任我的人撐起另外的一片天。”像抱著無助的孩子,晴香君抱著小夏安撫道。
“柴夫人,事以至此,我不防再送你一份禮。你可知道,你寶貝得不得了的兒媳婦,早在十三歲的時候就已經爬上柴廣的床?”哭了一會兒,小夏離開晴香君的懷,看著薑莉極盡愜意的道。
“在柴進把小姐娶進門後,她則是夜夜輾轉在柴進和柴廣的床上,在柴進因為憤怒,柴廣因為我不再理會她時,她就賴上了張衛,折騰得張衛無精打采、力不從心。”
“你機關算盡,可曾想到,自己老來也有被人算計的時候,還是你捧在手心上的女人?那個被小姐推了一下就撞上假山流掉的孩子,早就不知道被一點一點的灌下多少墮胎的藥了。她不敢要那個孩子,因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誰的種?現在這個……”目光落在季綰綰隆起的肚子上,小夏笑得十分詭異,道,“真想看看長大後,到底是像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