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邊境的城牆之下,蘇越武劍眉緊擰的站在城牆上,他看著遠處的荒蕪草原,舔了舔已經幹到蛻皮的唇瓣。
今年漠北王庭的動作比幾年前提前了,這次他們聯合十九個部落,集結十萬大軍,準備南下,直破京城。
“蘇將軍,此次漠北主將名為耶律熊奇,是可汗的第八個兒子,傳聞他驍勇善戰,一年前奪得草原第一巴圖魯的稱號,而且這十萬大軍中,有三萬騎兵,衝殺起來無人能敵。”
站在蘇越武身後的部將說道。
聞言,蘇越武的眉頭不禁又皺了皺,騎兵很不好對付,他們衝殺起來很是麻煩,不過他也有辦法對付便是了。
“多準備一些絆馬索,還有鐵蒺藜,火球也要!”
這些都對騎兵有很大影響。
“蘇將軍,還可以準備一些黃豆,或者豆餅也行!”
這時,一個突兀的少年聲響起。
幾人朝說話的人看過去,發現是一個看守城牆的年輕士兵。
“瞎說什麼呢?還用黃豆、豆餅,怎麼?你是嫌棄漠北的馬兒吃得不夠好,給它們改善生活呢?”
一名部將訓斥道。
其他幾人也氣笑了,倒是蘇越武盯著這士兵瞧了半天。
姐姐之前指導過自己如何看人身形,此時他看著小兵身材纖細,雖然瞧著像個少年郎,但感覺始終不對。
不過他沒訓斥對方,而是問道:“你說說看,為何要給豆餅之類的東西?若說不出來,本將軍便將你軍法處置。”
“是!”這名年輕士兵拱了拱手,抬頭說道:“小的意思是可將黃豆和豆餅之中加入巴豆,再好的戰馬拉上兩天,也成了毫無戰力的軟腳馬!”
這話一出,別說蘇清菀了,就連其他將領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好狠毒計策,不過他們喜歡!
“你很好,叫什麼名字?”蘇越武再次問道。
這少年臉上裹著布巾,似乎是覺得漠北風沙太大,吹得人受不了。
“小的名叫秦天。”
“秦天,名字不錯,調入我的中軍帳!”
蘇越武隻覺得他有異樣,既然這麼覺得了就還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安全一些。
秦天沒想到會變成這樣,他隻想提個建議,好換點軍功,早點歸家的,哪知曉現在竟然被調去蘇將軍手下了,這下麻煩了。
蘇越武走了,其他認識秦天的人,朝他說道:“你小子運氣不錯嘛,一句話就被將軍看中了,以後有的是前途啊!”
秦天訕笑了幾聲,臊眉耷眼的回了自己的住處,拿上東西,去往蘇將軍那邊,一路上又被許多人揶揄了,但他都當聽不見。
蘇越武回了住處,阿魚走進來問道:“二公子,那個秦天怎麼安排?”
阿魚一直跟在蘇越武身邊,一直南征北討的,現如今已經成了他身邊的副將。
在沒人的時候,還是稱呼蘇越武為二公子。
“讓他做我的親衛好了。”蘇越武越想越奇怪,可又沒敢往那方麵想,畢竟這裏可是漠北之地,哪有女子敢混進軍營的。
可秦天那個身形和骨架,太像了!
秦天絲毫不知道自己被看出來了,聽說被安排成了親衛之後,她眉頭就皺得更緊了。
這下怎麼辦?她什麼時候才能離開!
算了,若是無法離開,那自己就多殺幾個,總能攢下一些軍功的。
入夜,蘇越武叫了水洗澡。
“來人,替本將軍擦背!”
蘇越武說道。
阿魚在房梁上聽得嘴角直抽,二少爺啥時候有讓人伺候洗澡的毛病了?
秦天沒想到親衛還要做這些事,她端著銅盆,一臉尷尬的走了進去。
眼神該往哪個方向看呢?
總之不能往將軍身上看,她眼神飄忽,結果不小心踢到了木凳。
“咣當!”銅盆直接砸在了蘇越武的腦門上,而她的身體似被人拉了一把,直接栽進了浴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