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我究竟是哪裏得罪了你,你竟然要害我的女兒?真是枉費我如此孝順你,你怎麼能狠下心做這種惡毒的事情?”
“你們把東西抬進來!”
江氏身後的臨湘對著門口呼喊了一聲,而後青林寨的小廝一人用托盤端起金赤瓔珞,兩個小廝抬著那青銅香爐。
“侯爺方才奴婢深覺不妥,就回浮光院查看了一番,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金赤瓔珞以及青銅香爐中都有那害人的東西,且藥丸顏色更深,香氣更加濃鬱,而這兩件東西都是老夫人獨獨賞給小姐的。”
臨湘說著幾個小廝急忙從金赤瓔珞以及青銅香爐中弄出來了藥丸。
“特別是青銅香爐下麵的暗閣做工巧妙,如果不是能工巧匠查看段不能看出端倪,而且青銅香爐是焚香用的,會有高溫,高溫會促藥丸的藥效加速,且焚香本身有香氣,正好可以悄無聲息地掩蓋了那藥丸的氣味,好在我家小姐向來不喜焚香,不然....”
臨湘一邊分析著眸光帶著淚光盯著老康氏:“我家小姐時時事事都叮囑奴婢們,要好生敬重老夫人,更不能在禮數上怠慢了老夫人,卻不料老夫人心腸如此歹毒!”
老康氏被三人接連質問,早就黑了臉,可她卻見屋內眾人都看著自己,明顯是都在等她回答。
“你、你們血口噴人!我堂堂侯府老夫人,用得著對個晚輩下毒嗎?簡直一派胡言!豈有此理!”
老康氏直接不承認,她還不相信知道這事兒的人敢出賣自己。
“那我就不知道康祖母為何會這麼做了,興許隻是單純不喜歡我們三房的人吧,畢竟我們都不是你的骨血。”
蘇清菀帶著哭腔說道,而後看了老侯爺一眼,果然老侯爺的臉色變了。
因為這點理由足夠了!
老侯爺跟老康氏相處了一輩子,他很了解老康氏,心知肚明她絕對敢對李氏的血脈出手,畢竟送鐲子的時候,她自己的兒孫還沒出事。
當年若不是他寵著老康氏,才讓老康氏起了當主母的心思,而且李氏的死他也不是沒有懷疑。他隻當成女人家的嫉妒心思罷了,最關鍵這件事問責起來,他自己也脫不了關係,而且李氏死後她以弱淩強,用盡心機將王府那群人堵了回去,侯府自然落了很大的好處,所以有時候隻要老康氏做的不太過分他也不會理會的。
可如今不同了,他和老康氏孫子孫女連續早夭,大兒子沉迷女色,二兒子已經癲狂,二丫頭成了侍妾,三丫頭毀了容,老康氏的血脈都不中用了,反觀自己三兒子的血脈個個都是出挑的。
作為侯爺,更是一家之中,難不成老康氏三房的人都不放過嗎?這事兒他不允許!
“康氏,你怎能如此惡毒?對晚輩用這般狠毒的手段,你就不怕半夜李氏去找你的麻煩!”
老侯爺的話讓老康氏心中難受至極,李氏死都死了多少年了,你個老東西現在倒是開始維護起李氏的後人了,嗬!
“就算那鐲子裏有東西,誰能證明那就是毒藥,說不準隻是驅蟲增香的香丸呢?”
老康氏哼聲道。
她那些藥丸來自波斯,那些大夫根本看不出來是不是有毒,所以隻要自己不承認,就沒人能把自己怎麼樣。
“我不相信!有沒有毒找大夫來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江氏瞪著老康氏怒道。
“有什麼好檢查的?江氏你就是多此一舉,四丫頭又沒有中毒,你們休想胡亂汙蔑我。”老康氏拍了桌子說道。
蘇清菀擦了擦眼淚,淡淡說道:“康祖母,難道你還真希望我中毒嗎?我現在沒中毒不是挺好的,若是真中毒了,父親必定會徹查這件事情,而王府那邊,想來你也知道,舅爺爺和舅奶奶不是個耐心講道理的人,他們若真生起氣來,怕是會連累到祖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