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更深露重,要不您去屋內吧,小的來詢問就好。”陳木發覺蘇誌儒今夜咳嗽的次數明顯增多,擔心他會出什麼好歹,所以提議道。
“不必了!隻是問問那賤人去了哪裏而已,耽誤不了多長時間。”蘇誌儒說著話,又是咳嗽了幾聲。
他已經發覺自己這次病得蹊蹺了,隱約覺得跟宋香芷這賤人脫不了幹係,本想著質問她一番,順道親眼看看她現在是何等慘狀,可卻從陳木口中得知,那賤人不見了。
為了得到實情,便直接讓人將薑媽媽和張大帶了過來,這兩人是當初接手宋香芷的人,現在自然最清楚賤人躲去了哪裏?
陳木聞言,不再遲疑,隻一招手,兩側的人各舀了一瓢冷水,‘嘩啦’兩聲潑在了薑媽媽和張大身上。
兩人前後各打了個激靈,醒了過來,可一看眼前的情形,嚇得當場哭了出來。
“大爺饒命!我什麼都沒做過。”薑媽媽立馬說道。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可心裏麵卻想著以往做的那些事,甚至飛快的盤算起來是不是自己打點人的時候,有沒被自己打點到的人。
“玉泠呢?”陳木沒廢話,直接問了出來。
薑媽媽聞言這些人是來找玉泠的,心裏直接將玉泠罵翻了天,可又拿不住這群人找玉泠做什麼?是她的相好嗎?
張大卻是哆嗦地開了口:“她、她已經死了,被扔去了亂葬崗,屍體都被野狗吃光了。”
死了?蘇誌儒聽完後,心底冷哼了一聲。
這賤人死得還真是時候,倒是躲過了自己的審問。
得了消息,蘇誌儒也沒再停留,抬腳向外走去,陳木等人也跟了上去。
很快,小院內就隻剩下薑媽媽和張大了。
“他們是誰啊?把我們弄出來,就為了問玉泠的消息?”薑媽媽一臉狐疑。
“還能是誰?多半是玉泠之前的恩客,想再回來找她的,不過可惜了,玉泠染了髒病,要不還能幫麗春院多賺點銀子呢。要麼就是被玉泠傳了髒病的人,回來找她算賬的。”
張大語氣篤定的說道,隻覺得自己猜得十分準確。
薑媽媽一聽,也覺得八九不離十。
蘇誌儒坐上馬車,很快就走遠了。
宋香芷死了,可蘇誌儒卻覺得自己那股餘火並未消散,忍不住又是一陣咳嗽。
隻是這一次咳得比以往厲害太多,他隻覺胸膛如被撩燃了一般,劇烈的咳嗽讓他喘不上來氣。
“三爺!”
陳木緊張的為他順著後背氣息,又急急忙忙的為他倒了一杯水,隻是蘇誌儒連聲咳嗽後,根本顧不上,好一陣子後,咳嗽才減緩下來。
“三爺,您感覺好些了嗎?”
蘇誌儒擺擺手,手心裏卻是一片猩紅。
兩人都注意到了這一點,蘇誌儒看向方帕,上麵有新鮮血漬,明顯是方才咳出來的。
“這……三爺,這情況太嚴重了,得找大夫看看才行。”
蘇誌儒點了點頭,“去之前為我治病的大夫那兒吧,今天的事情回去後不用跟夫人他們說,免得他們擔心。”
陳木應了一聲,催促著馬車改道。
蘇誌儒閉上眼,胸腔內依舊火燒火燎的難受至極,可腦海中念頭卻沒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