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誌儒被蘇清菀堵了話,神情更加嚴肅,雖然清菀說的對,但他的兒子他不想送去戰場冒險,雙眉中的川字紋也更加明顯。
“反正蘇越武不能走武夫這條路,眼下憑借我和舅舅在朝中的人脈,隻要武哥兒勤加苦讀,將來的路也是榮光無限的。”他霸氣的說道。
這種事情不用講什麼道理,自己是蘇越武的父親,自己說了算便是了。
“砰!”
江氏一拍桌子,震得茶杯輕跳,冷聲道:“武哥兒要走什麼路,他自己決定就好,你還是省省心,少管點閑事好了。 ”
“江氏,那是我兒子,我還能害了他不成?”
“那誰知道呢?不過不怕告訴你,武哥兒已經去北境了,你若是要阻止他,就自己跑一趟北境好了。”
江氏的話讓蘇誌儒大為震驚,旋即他想到了現如今要北上的隻有那批糧草。
因為這批糧草物資的事情,他在戶部這幾日,沒少被戶部的楊大人排擠,甚至還讓他去清理曆年來堆積的賬目,那些東西根本沒有清理的必要,戶部的人都知道自己是被針對了,可他能怎麼辦?
自己回京不久,許多官員關係都還沒摸透,皇上讓自己進了戶部,卻連個幫手都沒安排,這其中的難處實在太多了。
此時讓他離開京城,那必定是不行的,可就這樣的放著蘇越武不管了,又哪裏能放心?
“胡鬧!簡直就是胡鬧!你們怎麼能讓他去如此胡來?”蘇誌儒急聲斥責道。
接著朝外麵大聲喝道:“來人,速速派人去把武哥兒帶回來。”
門外的陳木轉身要走,隻是還沒走出院門呢,就被青大拖住了,他都沒來得及說話,青大一捂他的嘴,直接就把人拖走了。
“父親,我覺得你應該稍安勿躁!此時你派人去找武哥兒,知道的人會覺得你是去攔兒子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要阻攔北上的這批糧草呢!”
“這事情若是被你朝堂中那些對手知道了,怕是會直接給你安個莫須有的罪名,到時候咱們侯府眾人,就都的去大獄中見麵了。”
蘇清菀沒往深了說,隻簡單提了兩句,蘇誌儒自然會明白的。
果然他的話說完之後,蘇誌儒的臉色更難看了,可卻沒再繼續催著人,讓其繼續去找蘇越武了。
“你們母女就不怕刀劍無眼,萬一他戰死沙場了,怎麼辦?”蘇誌儒道。
“自古以來哪個武將不是在一次次生死戰鬥中立下的功勳?你看看舅爺爺雖然戎馬一生,戰功無雙,但他那一身傷疤要是脫下衣袍來,誰不觸目驚心?這一身傷疤就是宜親王府的保命符,更是無數百姓府保命符,武將想來值得尊敬,他們的每一滴血都不應該白流,後世子孫必定會歌功頌德。”蘇清菀說的慷慨激昂,眼中滿是無限的向往。
“武哥兒武功不差,自保能力還是有的。”蘇清菀又道。
況且自己還派遣了人暗中保護,隻要不是遇到千軍萬馬,他們自保脫身還是很簡單的。
自己做了多重保障,且蘇越武自身武力足夠,再加上他又不是蠢貨,怎會那麼容易就死了。
“他是你親弟弟,他還那麼小,你就舍得讓他上戰場?你怎麼變得這般無情?”蘇誌儒指著蘇清菀,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真是自己的女兒嗎?
何時她變得如此鐵血無情了?
“父親,我隻是較為理智而已,的確沒有你那麼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