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哥兒,怎麼還撅嘴了,不高興了嗎?”蘇清菀笑問。

“沒有!”

蘇越武搖了搖頭,顯然不想現在說話。

“父親,舅爺爺今日把祖母的嫁妝要了回去,你不會生氣了吧?”蘇清菀問道。

“我沒有生氣,舅舅早該這麼做了,隻是那時候我還小,王府顧忌我,才沒把東西討要回去。”

蘇誌儒淡淡道,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來,隻是他的神情比之前蒼白了幾分。

蘇清菀又喝了一口蜜茶,對他說的話並不滿意。

父親回京這麼久了,他有很多機會跟祖父說,祖母嫁妝的事情,可他一直都沒提,反倒是把心思花在了別的女人身上。

既然他不提,那自己就請舅爺爺出麵討要,正好這時候王府為了給舅爺爺治病,正‘缺錢’呢,這麼做也沒人覺得王府做得有問題。

“那就好!娘,你今日早些休息,明天還得跟康祖母她們說事情呢,我們先回去了。”蘇清菀道。

江氏點點頭,今日她的確乏了。

蘇清菀和兩兄弟又跟蘇誌儒告辭後,才一起離開了鶴林院。

隻是一出去,蘇越武就忍不住說了起來。

“姐,祖父太過分了,他竟然讓我向蘇越祁學習,我學他什麼?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多走兩步路都喘,當然現在是不喘了。”

蘇清菀一聽這話,便大概猜到是什麼意思了。

祖父這是又沒了一個孫子,想起三房的兩個孫子了,看來若是蘇越祁不死,老侯爺對他的期望還挺大。

既如此,那就讓老侯爺和老康氏都知道下蘇越祁的真麵目好了。

“祖父才沒了一個孫子,對你寄予厚望也正常,不過你又不走科考這條路,的確不用跟的蘇越祁學。”

蘇清菀的話讓蘇越武舒坦多了,他以後可是想當大將軍的。

“大哥,天氣漸冷了,你明日回國子監那邊的話,要帶上冬衣了。”

“嗯,這些都已經備上了,妹妹放心。”

兩兄弟把蘇清菀送回了浮光院後,才一起離開。

而三兄妹才從鶴林院出來後,江氏也沒跟蘇誌儒多言,隻讓人伺候著說要小憩一會兒。

蘇誌儒見狀,隻能咳嗽兩聲後,又回了自己書房。

以前自己稍微有點不舒服,江氏都會請了大夫為自己看診,可這次他都咳嗽了這麼久,她卻連問都沒問一句,仿佛自己生病跟她毫無關係般。

他站在窗邊,眉頭緊鎖,有些東西怕是回不去了。

“三爺,那邊有消息了。”陳木進了書房後,稟告道。

“說!”

蘇誌儒壓住喉嚨間的癢意,雙眉皺得更緊。

“麗春院的老鴇子說玉泠姑娘身體不適,已經掛了牌子不讓接貴客了。”

蘇誌儒輕輕嗯了一聲,這是那賤人自找的,“老鴇子要給她治病?”

“那倒沒有,那地方本就不幹淨,得那種病的人很多,老鴇子舍不得花錢給她看病的,隻改了個名字,讓她去接那些下九流的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