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嶇不平的山路上,火光照亮著淋漓稀爛的山路,寧靜的黑暗,一點一點被打破。
因為一場莫名其妙的大火,這群路人正趕著去醫院救治傷員臘梅。
【這鬼山路,一到下雨過後,就寸步難行,爹你自己可當心點!】秋霞道。
【恩,爹曉得!走吧,走吧!】子善父親揮了揮手。
三叔說話了:【娘的,今天是見鬼了還是咋地啊?怎地林子裏,一點聲音也沒啊?平常不是這個樣啊!】
【是啊,三叔。】抬著擔架的子揚,馬上搭腔,【俺以前去‘早望坡’趕賭的時候,也沒發現這山路像今天這麼怪,哦,對了,除了那次!】說完,字揚小心翼翼地看了他爹一眼。
【你個混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賭!】子善父親吹胡子瞪眼,低聲罵起,【要不是那晚,讓你碰見從‘望家村’經過的農機隊,還指不定你,讓哪個狼崽崽子叼去。】
子揚急忙道:【爹,那晚上隻是個意外。以前,山上的青狼就從來沒聽說過,會下山叼人的!也不知道怎麼搞地,今年咋叫我給遇上了。好了您就別再瞎起哄了!】子揚不耐地道。
【啥?我瞎起哄?你個混帳東西,他娘的我可是你老子呀,我起哄?我打死你個…】子善父親揮舞拐杖時,因為沒留意腳下,被一個突出地麵的樹根,拌了個正著。
子善父親感覺傷口傳來一陣巨疼,抱住傷腳,蹲坐在地上,【哎吆,我的腿,哎吆哎,你個兔崽子啊!】
這時眾人跑了過去…
三叔見子揚這般不董事,氣不打一處出:【你個不孝子,咋成天沒事氣你老子,沒瞧見你爹那腿燒成都那樣了嗎?】看了看傷口,【你看這血流的,子善,去桶裏扯些碎布來。】
【哦】子善跑到行李旁搗鼓去。
半晌後,三叔見子善還不回來,不耐地喊道:【子善好了沒啊?】
【來拉來拉!】“咣鐺”放下桶子的子善跑了過來,【給三叔!】
【恩!】三叔接過碎布慢慢包紮傷腿…
【好了,喝!】三叔包紮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老哥啊,先休息會吧,你這傷口剛包紮好,還不能馬上動,正好趕了這麼久的路,大家夥也累了,好了,好了,大家夥歇歇吧,霞兒,就把火把插上麵坡上吧!】
【恩,好勒!】秋霞把火把插在旁邊的斜坡上以後,走到了三叔和她爹旁邊,【爹,你咋地又跟俺哥那種人較勁啊,他不值得!現在腳好些了嗎?】
三叔插話了:【你三叔包紮的能不好嗎?嗬嗬,那可不是吹的!】
三叔說完又冷冷地瞅了一眼對麵的子揚,【還是咱霞兒懂事聽話,不像那些個白眼狼!】
子揚平常最怕他三叔,見三叔這樣罵他,他馬上低下了頭。
【對了,三叔,你們剛剛說的狼啊,那是咋回事啊?】秋霞撐著下巴好奇的問道。
三叔瞟了一眼秋霞,神秘道:【想知道?嗬嗬,行,三叔告訴你!】
【嗯!】秋霞放手抬頭聽故事。
【青狼?】子善睜大眼睛。
【咋地,不想聽?不想聽你就給我待一邊去!】三叔不耐地道。
子善急忙解釋:【沒有,沒有,三叔,俺是興奮啊!咱這一帶幾個村子誰不知道‘天見青狼,日月不明,地見青狼,寸草不生,人見青狼,九死一生’,三叔是不是真的,你快說,快說啊!】說完使勁搖晃三叔。
三叔急忙擺手:【啊,啊,小子,別搖了,再搖你三叔就散架了,停!】
三叔看了看楞在當場的子善,狠道:【再起哄就把你扔出去,聽著!】說完往煙鬥上點上了煙絲。
看著三叔扔掉了火柴棍,2人聚精會神的開始傾聽三叔的故事:【傳說在早望坡往北200裏的青狼峰上,常年雲霧繚繞,而在峰下青狼嶺中的林子裏,除了四處橫行的青狼群以外,更有著許多毒物使得許多平常獵戶人家不敢靠近林子半步。那一年是明朝年間,有一天一獵人竟不知死活地來到了林子邊。原來那獵人姓張,因為那年老婆突然身染重疾需要一毒物做藥引子,而恰巧那毒物也生活在青狼嶺中的林子裏,沒辦法,張獵人隻能冒險去林子裏碰運氣。到了林子裏後,路上險些被遇上的好幾次毒物咬到,大概過了3個時辰,張獵戶找遍了所有角落,除了那些個不是藥引子的毒物外,他是一樣其他的活物都沒見。而那時天也差不多要黑了,沒法子在繼續找下去的他,隻能回家等明天再計打算。正當他起身準備走出身前大石外的時候,無意中,他發現了一隻長長一隊東西在移動,仔細看,原來是大概有1.5米高的巨大銀狼領著一大群青狼從前方500米遠的地方經過,嚇得一跳的獵人趕緊又躲進了石頭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