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初遇(1 / 3)

鏡中花,水中月,皆為幻影。

你之情,我之愛,皆為假象。

看不透,識不明,皆因沉陷。

有悔意,有恨意,皆是天意。

————題記

(一)

清晨,一片寂靜。

城裏的人都沉醉在夢鄉裏。一個老漢背著鐮刀,正欲上山砍柴。但往日隻有他一個人走的這條路今日卻多了一個人,一個女子。看著前方一身素衣的女子背影。老漢心裏詫異:難道這女子也是為了生計這麼早的出門,可是她一個女子這麼早出門做什麼呢?

很快,這種想法就被自己否定了。因為他看到了女子的手中的布包。那不斷滴著的紅色液體在他眼裏格外的刺眼。

並不眼花的他感到了恐懼。

因為,那紅色的血液分明是——血!

桌子上,一顆人頭赫然躺在桌子中間。

桌子旁。正是那日的素衣女子。她臉色平靜的站在一旁。

房間的角落裏響起一個男聲:“看來這次的任務很順利。”

“是。”女子回答。

“桌子上的東西是給你的獎賞,拿著去休息吧。”男子的聲音再次響起,

“是。”女子起身拿走了桌子上她早已看到的曲譜。

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在門口,一個清秀的男子正欲進入。看見她,他滿臉笑意,輕聲說道:“落雪,你回來了?”

她側身,行禮,回答道:“是,公子。”

他開口,還想說,可是屋子裏響起的聲音的打斷了他:“無涯,你進來。”

“是”他答應著。等他轉過身時。她輕聲道:“落雪,先告辭了”

說完,她轉身離開。直到她消失在長廊的盡頭。直到房間裏的聲音再次響起:“他才轉身進了房間。”

我叫落雪。慕容落雪。我每天的生活就是殺人。

是的,我是一個殺手。盡管我的武功高強,盡管我是這個組織裏最被器重的人,可是我仍然決定不了自己的命運。因為我的命是屬於主人的。如果不是他救了我,我現在恐怕已經餓死在街頭,連屍骨恐怕都已不存在。而我這一身高強的武功也是主人教的。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這個道理我懂。所以,我心甘情願的為他去殺人。因為這是唯一報答主人的方法。

而且,主人對我也不薄。看著手中那個破舊的曲譜。我的臉上終於浮現一絲淡淡的笑意。這本曲譜,我找了很久。一直都沒找到。沒想到主人找到了。相比於那些金銀財寶的身外物,這本東西更能讓我今日的心情舒暢些。翻開來,看到那一串的字符。拿起從不離身的簫。

深夜,猶如天籟之聲的簫響起,讓人心曠神怡!

房間內

“爹,你可不可以以後不再讓落雪去做那些事?”無涯看著眼前威嚴的男子,一種乞求的口吻。

剛才在角落裏的男子現在已坐在收拾幹淨的桌子旁,低頭輕啜著手中的熱茶。頭也不抬著吐出兩個字:“不行。”

無涯有些急,“可是…………”下麵的話還未出口,已被打斷。

“可是什麼,我已經幫你把曲譜送給了她。無涯,你是吾子,她是吾奴。你知道有些東西我是不會允許它改變的。你若還是執意如此,我可要…………”

“是,爹。孩兒以後不再提了。”無涯及時的阻止了男子下麵的話。那是他最害怕的事情。因為他不想失去她。

看著無涯那失神的臉,男子剛毅的臉上浮現一絲不忍。可也轉瞬即逝。他拍拍無涯的肩:“好了,無涯。爹找你來是有事要和你商談。”

“爹,請說。”無涯一臉的乖巧。

簫聲嘎然而止.

無涯亦從房間裏退出,雙手掩上門。聽到停止的簫聲,轉過身的無涯臉色蒼白。

(二)

茶樓裏。我正臨窗品茗。

倚窗望去,外麵街道上熙熙攘攘、人流湧動。看著街上普普通通的人們為親人、為自己、為生活奔波著。我就覺得這樣的生活真的是很真實。盡管他們沒有錦衣玉食,可他們卻可以隨心所欲;盡管他們每天忙碌,可他們卻快樂並充實著。

而我呢?我也可以隨心所欲,但那隻是在殺人的時候。而且隨心所欲的也隻是殺人的方式,而不是結果。因為結果不是我能控製的。

除此之外,我就是一個沒有思想、沒有感情、沒有快樂的人。這三條是殺手的大誡。因為所有的殺手都清楚。如果一個殺手有了這三樣東西,那麼他也就會失去一樣東西——生命!

“請問,這裏有人嗎?”突然,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打斷了我的思緒。抬著看著一個白衣男子。一雙深邃的眼睛正注視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