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見的正是她自己原本穿的一件肚兜,要是宮裏的東西不見了,以後要是出點什麼事她都能以宮裏的東西,相同的有什麼出奇,怎麼就一定是她的呢,這樣的借口推搪過去。

偏偏不見的是她自己繡的肚兜,那肚兜的右下角還繡了她的名字晴汐中的一個汐字,還是以特別的繡法繡上的,別人想冒充也冒充不了。

她自己繡的不管是帕子還是肚兜都有這樣一個標誌,宮裏很多人都見過,這麼一來她想找借口蒙混也混不過去了,她該怎麼辦呢?

太過擔心肚兜一事,她反而忘記被剃光的雙眉,等她覺得眉頭癢癢的『摸』了『摸』才驚醒,她焦慮的原地轉著圈圈,一副彷徨不安又躁動的神『色』,她要怎麼做才能不引起別饒懷疑?

梁晴汐焦慮的在屋裏轉著,她懊惱的扯著頭上有點淩『亂』的發絲,這麼一扯她立即發現鬢角的一縷發絲怎麼變短了,她抓起來一看,那整齊的削痕,她還有什麼不懂呢。

她憤怒的差點砸了身旁的茶盞,她看著手中的茶盞突然計上心來,她立即心的放好茶盞,快步奔上床榻,她稍微平息一下氣息之後,就裝出一個夢中口渴一般,喊了一聲,“來人,我渴涼水來。”

“姑娘奴婢進來了。”外麵傳來一陣起床的嗦嗦聲,很快一名宮女就披著外衣趿著鞋子快步走了進來。

她飛快的走到圓桌旁邊倒了一杯水送到梁晴汐的床榻邊,梁晴汐裝著從睡夢中醒來,慢吞吞的坐了起來,接過那名宮女手中的茶盞。

那名宮女如常的呈給梁晴汐,在梁晴汐接過的時候,她覺得好像有點什麼不一樣,但是一時間她也醒悟不來是什麼不同。

她微微蹙眉低頭,接著她像是想到什麼一臉驚恐的抬頭,再次很仔細的看向梁晴汐。

當她看到梁晴汐那雙黑亮的眼眸上,光滑白皙的眉峰時,她驚駭的掩住嘴巴,一副如見鬼魅的模樣。

梁晴汐裝著什麼也不知道,很詫異的問她,“怎麼了?”

那名宮女已經嚇得全身發抖,抖著手指著梁晴汐不出話來。

她太過害怕顫抖的上下牙齒磕在一起,發出“嘚嘚”的打顫聲。

梁晴汐裝著一副焦急的神情,抓著那宮女的手,迭聲問道:“怎麼了?你怎麼了?啊,是不是我怎麼了?”

梁晴汐慌不失的往自己臉上『摸』去,接著她『摸』到自己光滑的眉峰,她的雙眸瞬間睜大,一副驚駭無法置信的震驚模樣,她想到什麼一般,飛快的從床榻上下來,連鞋子也顧不上穿,赤腳奔到梳妝台前。

當她看到額頭上什麼也沒有時,恐懼的尖叫出聲,“啊!”

她這聲尖叫在黑夜裏如同響雷一般,把整個慈寧宮的人都驚動了。

一個個聞聲往她這個偏殿趕來,就連太後娘娘宮裏的郭嬤嬤也被驚動,她披衣而起走了出去,找到外麵值班的宮女,沉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這樣吵吵嚷嚷的,驚動娘娘怎麼辦?”

“嬤嬤,不好了,梁姑娘她……”那名宮女臉『色』有點慘白,像是不受驚嚇,話也的吞吞吐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