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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otto的結論令莎琳驚訝,但是,似乎並不出乎於在場其他人的意料之中。當他真的親口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守護者們都沉默了。
或許是因為她沒有與他們一起經曆很多事情,或許她錯過了很多驚險的事跡,但是,在他們的曆史當中,必定是有征兆的,所以,此刻大家才會顯得如此平靜。而事實上,包括莎琳在內的每一個人都明白,無論是Giotto還是Sivnora,都會是傑出的首領。
而Sivnora的決心明顯比Giotto更加旺盛。
他可以為了首領的位置舍棄自己擁有的一切,而Giotto則是為了守護自己擁有的一切而努力地做好首領的工作。
殊途同歸,彭格列家族的首領無論是誰,都會走得很長遠,這是必然結果,而關鍵,則在乎兩個男人的選擇。
Giotto的選擇並非完全是放棄。
次日,Giotto從守護者手中收回了所有彭格列指環,包括斯佩多的那枚,再派了一個眾人從未見過、卻似乎足以令他信賴的男子帶著彭格列指環離開巴勒莫,第三天時,那男人歸來,將指環交還給Giotto之後便再度失去蹤跡。
裝戒指的盒子變成兩個。
Giotto將其中一個盒子親手交給Sivnora,“雖然將這個位置交給你,並不代表我希望你自此成為脫韁的野馬。”Sivnora困惑地打開盒子,裏邊居然是整整齊齊擺放著的七枚戒指。
但仔細一看,戒指上的圖騰全數都隻剩餘一半。
“這是……”
“我不想獨占著彭格列最強的實力,它們應該屬於保護著彭格列的人,但我還是要帶走另外一半,作為我依然有權對你所做的事有提出質疑的權力的象征。”
“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彭格列家族將來的繼承者,或者處理家族重大事務時,擁有另外一半彭格列指環的人將擁有和你一樣的決定權,倘若你我雙方有意見不一的時候,則以擁有完整指環的一方為準,怎樣?這個家族是我建立的,我想,這點權力我還是有的。”
Sivnora眯起眼睛,“也就是說,你希望保留在彭格列中的決策權?”
Giotto淡淡道:“這是我最後的底限,如果你連這一點都不能接受的話,我想我們還是用實力來說話吧。”
Sivnora不滿,“你應該知道我的思想是和你不同的吧?”
Giotto微笑,“那我再說明白一點好了。對於你的決定,我不會以自己的喜惡來判斷正誤,以對彭格列家族未來著想為標準如何?無論如何,我都不想看見自己親手建立的家族走向滅亡,殘酷也好,犧牲也好,我會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對於我為人的公正性,相信你還不至於懷疑才對,否則,你也不會好端端站在這裏聽我說話。”
Sivnora想了想,終於不再多說什麼,點點頭。
Giotto拍了拍Sivnora抱著盒子的手,“那麼,這個擔子就交給你了。”言罷,他緩緩轉身,眼看就要走出辦公室。
“Giotto。”身後卻突然傳來喊他名字的聲音。
詫異地回過頭去,看見高大的男人正皺眉看著他,“你真的就這樣放手了?”
“我的選擇是對的嗎?”Giotto反問他。
Sivnora一愣,片刻後,臉上露出自信而倨傲的笑,“我會讓你看見一個比現在強大得多的家族,讓你知道你做的那些事都是錯的。”
“這樣最好。”Giotto對著他揮揮手。
“等等,我還想知道一件事。”Sivnora又喊住他。
“什麼事?”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Giotto想了想,然後托著下巴看了看天花板,半晌後才對著Sivnora慢慢說道:“我會離開意大利,到一個無論你怎樣希望有人來幫你,我卻都完全感覺不到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