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道觀中小道士,山海之...(1 / 2)

得不滅經後白悅己白天繼續跟著師姐修行無相決,鍛煉神魂,晚上練太上無極功,借日月星光洗煉精魄,日積月累,雖還未點亮那盞魂燈,但卻是越發的神精氣爽,身體打磨的越發剔透,仿佛一麵鏡子越磨越光,白悅己自己能感受到力蘊於內,如同平靜的海麵底下蘊藏著洶湧的波濤。山上的普通野獸,飛禽個個都慘遭白悅己毒手,成了他檢驗修行成果的對照工具。而老猴頭卻不見了蹤影,不知道是生是死。

時間是抹殺一切的神器,自九曲之變後十五年悄悄的一晃而過,發生在十五年前的那場變故,也逃不過時間的抹殺,漸漸淡忘在人們的記憶裏。這十五年的和平穩定的生活,讓大部分人都安定知足,連西方異族也漸漸的從戰敗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又開始活躍在東方漫長的邊境線上,他們的傳教士胸上掛著十字架,手捧《聖經》暗地裏在偏遠的地區傳授著他們的教義。

而西昆侖山上的那座小道觀卻仍是那樣的小,並沒有跟隨著這十五年的時間成長,雖然各地的太一教觀都新增了些,香火更是旺盛。但總的來說太一教已不複當年國教榮光,東方這片大陸上最興盛當屬兵家與儒家名教。十五年前還百家爭鳴的境況則不複再現。後起的儒家名教如今儼然為百家之首,統率天下無數學子,朝堂上更有當代儒家名士趙普為相。儒家名教在長安都城設學府——開平學院乃是人傑輩出的地方,也是官學所在,其中的學子可直接參加科舉中的省試,由學院推薦者更是能直接參加殿試。十五年前無比風光興盛的兵家這幾年則顯低調,在儒家名教一時無兩的風頭前也黯淡失色,兵家視為在朝堂行走代言的武侯楊繼業,更是在十五年前趙光胤駕崩後便失了兵權,修養在家,鮮少見客。但令兵家慶幸的是兵家有了一個不世出的天才,以十八歲的小小年紀已是凝神境界,修一柄絕世飛劍,劍名尚方,他就是如今新武侯嶽建之子——嶽衝。

外麵的世界很精彩,而山中修行不知歲月。白悅己已經在這個道觀裏生活了十五年,當年的嬰兒,如今身才漸高,已是個俊秀少年。此時他正在道觀小書堂裏端著書本,整個人都沉浸在書本之中,這是每天的功課,李老道讓他的兩個徒兒每天在這道觀小書堂裏看一下午的書,道觀雖小,但藏書卻多,多如浩瀚的海洋,書架上的書總也看不完,有時候看完的舊書放回去,不久它的位置又出來一本新書,李老道認為書讀多了,其義便會自現,因此他也很少講解。白悅己大部分時間便在這書堂裏一個人看,一個人想,天馬行空的想。想出了許多道理,便在生活中去試,去用,然後感悟。

這天已近傍晚,白悅己還在看道書,書堂門外閃過一縷紅影,白悅己便已回過頭向上看去,咧開了嘴笑,像熟透了的石榴裂開的樣子,滿嘴的白牙像一顆顆的石榴籽般晶瑩剔透。此時穿紅衣的少女正舉起手要摸他的頭呢,這位少女膚光勝雪,長發披肩,全身紅衣,頭發上束了條金帶,卻正是洛雲。自上次重傷恢複後,因其強行凝聚神魂有了凝魂的體驗,修行更是上一層樓,已經穩穩的到達了凝神境。也虧她神誌堅韌,不然即使被李老道用靈寶救下,傷重恢複,也得渾渾噩噩一陣子。此時她雙目猶似一泓清水,淺笑盈盈的看著少年,眉頭微皺,似為自己的行動被少年識破,沒摸到少年的頭而有些氣惱。少年回過頭來看到師姐的模樣,心裏也有些懊惱,隨著年紀漸漸大了,不太願意被師姐摸自己的頭了,有時候事後覺得就是讓師姐摸下也沒什麼的。但到師姐一來,自己便又條件反射般的抬頭。於是,少年趕忙問師姐有什麼事情,師弟一定全力以赴,自從照顧師姐的老仆前天回鄉帶孫子去後,少年便被師姐征用做了苦力,這次少年心裏有些愧意,自然更是越加的主動積極了。紅衣少女斜了一眼少年,細長的食指在空中舞動,緊接著空中便出現了一行拖著紅色尾焰的一行字:陪我去集市。師姐從不開口說話,平時有什麼事都是用手勢,急了就用神魂牽引天地間不知名的元素書寫成這種光亮的文字表達。白悅己自是欣然答應,少年已經到過這山上角角落落,可礙於師父的嚴令,還沒下過山。很想去看看山下集市上的人來人往,每個人的表情,揣摩這些不同的表情下又是些什麼故事便覺得的件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