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新的隊伍(上)之入洞(1 / 2)

蛇這種動物,說實話可以算得上世界上數一數二的最凶狠動物了。它的毒液超過蜘蛛和其他毒物,有很多搏鬥無敵的大型動物卻打不過小小一條眼鏡蛇。而現在,全身都是劇毒的紅嶺子結成隊伍來跟我們打群架了。

我望了望周圍的環境,頭上有一棵棵樹,還講不定上麵有沒有蛇。一拋起鐮揪拋繩到樹上,裝著電視裏特種兵的樣子蹬了上去,小時候冥爺專門叫我爬上一顆梨樹,梨樹爬完,爬柏樹,柏樹爬完,就上懸崖旁的勁鬆。這幾年沒練,不過功夫還是沒丟多少的。

爬上去先看了看四周,隻有幾條小蛇在旁邊遊弋,我順手抽起了背包的一把洛洛克。開了幾槍,其實我槍法並不爛,冥爺教訓後人的宗旨就是鍛煉全身功夫,槍法、輕功、聽覺、嗅覺、觸覺,必須全部照顧到。

而且這個宗旨我們後人也遵守了,老爹和五叔都是這方麵的佼佼者,南爬子的一個規矩就是入棺之前反身用鏡子對準棺內的屍體,若是看到的是屍體,那就可以繼續取明器。要是漆黑一片,那就必須合上棺,磕三頭撤出古墓。

這麼做的道理是南爬子相信人的眼睛可以激活屍體,使其屍變,但是五叔和冥爺對此評論是“去他媽的。”周家鍛煉身體機能已經達到極致,根本務須用眼睛去看,五叔進墓從來都是以黑布蒙眼,倚靠身體直覺來倒鬥。

而現在,幾條蛇靈敏地鑽入樹洞裏,隻發出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嗬,就怕它不發出聲音偷襲!

五叔這時候已經從土地上麵爬了上來,武裝帶上插著匣子炮,深吸了一口氣就對著樹洞射出幾個洞。隨即洞中流出紫黑的臭血。

陳詡跟著爬上來,為保安全,他又往第二棵樹跳了過去。這些樹相距很小,跳也能跳過去,就是容易掉下來,還要有過硬的心理素質,看著低下那些黑壓壓一片的紅嶺子。心神不寧就會掉下去。

風衣男最後爬上來,他收起鐮揪繩,塞回我的背包。我道不用他做,他說給我做事是應該的。我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五叔在道裏的地位,我就是“小五爺”,所以五叔的夥計很多人都對我恭恭敬敬,甚至仰我鼻息。

陳詡已經先出去四棵樹,反手對我們做了一個“OK”的手勢,招呼我們過去。自己又多跳出幾棵樹,連用洛洛克打死幾隻紅嶺子。

我們輕聲慢步一點一點挪出去幾棵樹的位置,看著底下一群紅嶺子的信子,真是讓我有點心虛。我們爬上樹,它們暫時失去了目標,可能蛇王發號施令就能把蛇群叫上來撕咬我們。

我正想著,突然看見前麵五叔的身影往上升高了半米,我還以為五叔爬上高處了,直到腳下恐怖的空虛感傳來,我才知道我已經墜下蛇群了。

下落之前我感到有人在我的背後推了一把,在那驚險的幾秒,腦子超轉速運行的我馬上就想起來——他媽是風衣男這小子!我說他為什麼偏要墊底,把老子推下去再扔下來五叔,最後給陳詡一梭子,這寶穴就是他的了。

操!老子死也不讓你得逞。一下狠心,我就喊出了聲音,聲音之巨,堪傳遍蛇陀山。估計連美聲歌唱家都自歎不如,我還沒時間自豪就感覺屁股一涼,液體飛濺的聲音傳到我耳膜中。

聞聲我趕緊起來,我現在手裏有槍械,要是五叔他們拋繩子下來我也能再上樹,但是碰上這蛇血我就基本和馬克思部隊會師了。

不起來還好,一起來一隻紅嶺子跟我打了個照臉,我身高體大,頭也大。一撞之下那隻紅嶺子飛出幾米遠撞到岩石上掛了。

環顧四周,全是吐著信子的紅嶺子,如此距離我都能看到它的喉嚨在咽口水(小君學潛,不知道蛇會不會咽口水,隻能說是藝術渲染。),我這麼大個人夠它狗日的吃幾天了!

哎……我可愛的黨,我這個月忘記交黨費了。哎……可愛的胖子,我好久沒能和你會師聚餐了。哎……陸……,我最後一麵沒見到你啊!

這個世界拋棄了我,我何不遵從他的旨意呢?這是我認識的一個已經被世界拋棄的街頭哲學家所說的話,他的話我一向很佩服,現在我要親身驗證了!閉眼等死吧!

隻聽見耳邊“嘶嘶……”聲不絕,聽冥爺回憶,我二爺爺就是聽完這種聲音就趕在馬克思前麵就義了。難道我們家的人必須這麼死嗎?

聽了一支煙的工夫,一睜眼,正午刺眼的陽光射到眼角膜裏很不舒服。不過這讓我也知道,我沒死!

眯起眼再看四周,蛇群猶在,隻不過已經離開幾米遠,盤起身子唯唯諾諾地對著我垂首。五叔、陳詡、風衣男都坐在我旁邊,風衣男的臉依舊隱在帽子裏,但是五叔和陳詡顯然是驚魂未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