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後,南寧花鳥市場,我合上手中的族譜,打量了一下麵前這個人。
“五爺叫我來帶話,你爸爸讓你跟五爺出去倒個鬥。”他穿著風衣,但是隻有腰間的扣子才扣上,頭深深地埋進領子裏,不露出臉。
我驚訝道:“你是五爺的人?我爸從來沒讓我再倒鬥過,別是騙了我去。”
風衣男點點頭道:“無論你怎麼想,明天10點,到火車站等我們。我還要去購置一些裝備,小哥自己準備準備。”說罷,幹練地一回頭就走出店裏。
這裏說的五爺,並不是我的爺爺什麼的。他是我爸爸的死黨,過硬的命交,姓羅,名陰林。他並不是我們家族的人,但是和我們家走得很近,就連我爸都叫他:“五弟。”。所以這羅陰林就是我五叔。
我爸周穀全,按理來說應該是個南爬子,但是60年前冥爺那件事過去之後,家裏就不讓人倒鬥了。我爸也一樣,在我3歲的時候就拖溜到上海炒股、開公司。不說句誇張話,要是沒有春節中秋聚會,我都不認得他長什麼樣。
我從小就是和冥爺還有五叔生活起來的,對這倒鬥很熟悉。按句大學生式話來說,就是理論知識我都學了個全。但無論是冥爺還是我爸,都一致不讓我出去倒鬥;說我命犯太極,性格衝動又好奇,根本不適合出去倒鬥。
但是五叔就很支持我,幾次把我帶出去後,被我爸發現,就再也不能帶我出去見世麵了,今天有這好事,我肯定落不了跑。
其實這五叔也不是什麼小人物,在南寧附近也是有一號的,既跟我爸是發小,又經常逗得冥爺老人家開心,便學了些皮毛出去倒鬥,這十幾年有賺有虧。但名號不假。
我手機突然一震,拿出來一看,正是五叔的號碼。我接起問:“五叔,啥子事?”
那邊說道:“大侄子,那位風衣哥找過你了吧?給五叔我準備好,明天就帶你出去看看市麵去。哦對了,記得抽上你們老祖宗的族譜,大用!”就掛了電話。
我想不清楚這族譜有什麼用,雖說我們家的族譜也兼並著記事薄的作用,但是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來。
但五叔說有用,就一定有用。他這人平時很憨,但是正碰見倒鬥的事倒很精明。
要說準備,那也沒什麼準備的,我雖然學了一套理論知識,但是出去倒鬥不見得有用,隻能自保再擔任個狗頭軍師罷了。
…………
第二天,我去了五叔位於華東路的小旅館。他開的小旅館,平時也就賺點電費,但是真正用起來倒是倒鬥集合的地方。
走到樓底下,就見五叔站在陽台上對我招手道:“大侄子!這——”。他身旁站著個魁梧的男人,也就是昨天去叫我的風衣男,還是酷酷的,躲在影子裏。
我上樓就問五叔:“老頭(實際上五叔並不老,隻是我對他親昵一點的稱呼。)你叫我來做什麼?小哥我文不成武不就,難不成貪圖我們家的族譜麼?”
五叔搖搖頭道:“沒有,哪裏的事。啊,黎子啊,拿那玩意過來。”他搓了搓手,繼續說“大侄子,這次沒有你可不行,可以這麼說。一盜即成,萬世享福。”
我疑惑地看了看他,道:“放屁,就算是秦始皇墓也沒有那麼大的財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