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絕不能...”楚江月還是堅持拒絕。
仁靜輕輕附到她的耳邊:“讓我替你們圓了這個夢吧,這樣大家都沒有遺憾,益民也同意了。”
楚江月聽到這話,抑製不住的淚水從眼角滑落下來。
仁靜怎麼說就怎麼做的,周一上班她請了假,拉著曾益民辦理了離婚手續。
然後跑去和楚風沈淑儀商量辦手續的事,最後由楚風沈淑儀用輪椅推著已經虛弱不堪的楚江月,仁靜陪著曾益民,他們一起去的民政局。
去之前,仁靜替曾益民挑選了一套嶄新的西裝,係好領帶,正好衣領。
然後麵對著曾益民說道:“今天我為我的丈夫娶新娘。”
說完,眼中晶瑩的淚水滾滾而落。
曾益民輕聲說道:“覺著委屈,我們就不去。”
仁靜搖了搖頭:“不,隻有你快樂,我才能快樂。”
真誠的話語觸碰了曾益民的靈魂。
在民政局的大廳裏,當辦事員把紫紅色的結婚證遞給曾益民和楚江月之後,楚江月喜極而泣,曾益民也是輕輕的微笑著,他伸手從口袋裏取出一樣東西,楚江月也伸手在胸前摘下了一件東西,兩人展開手心,那手心上是兩枚印章。
一枚用陰文刻著用陰文刻上“與子偕行,與君偕老”,另一枚用陽文刻著“心靈相契,生死相守”,紅色絨繩褪色發白,印章通體陳舊沒有了原先的光澤。
曾益民將自己手中的這枚印章上的絨繩分開,輕緩地套在楚江月的秀項之上。
楚江月羞澀一笑,也是分開絨繩,曾益民矮下身來,她將印章也戴在曾益民的脖子之上。
然後兩人深情款款,相識一笑,曾益民走到楚江月的身後,扶著輪椅的把手,緩緩推動,走出了民政局大廳的大門。
一個月後,當主治醫生來到曾益民、楚風和沈淑儀的麵前,告訴了他們現在的大致情況,征詢他們的意見的時候,曾益民表情悲痛地搖了搖頭:“回家吧!”
楚風與沈淑儀掩麵而泣。
回到陽城以後又過了幾天,楚江月被疼痛折磨醒,看著床前的曾益民,輕聲說道:“益民,你把仁靜喊來。”
曾益民依言撥打了電話,楚江月又叫曾益民抱著自己,努力克製著語氣的平靜說道:“益民,我真的沒有想到,我還能有靠在你的懷裏的一天,如果要死,我寧願在你的懷中靜靜地死去,你可能想象不到,這些天我每天心中又多麼的快樂,我每天都是自己笑醒的,醒來又看到你在我的身邊,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幸福,我現在是天地下最幸福的人,雖然我沒法奢求它能更長一些,但我真的很知足。”
曾益民痛惜地將她緊緊地摟抱在懷中,無聲滾燙的淚水滴落在楚江月嬌美的麵容之上,再輕輕地滑落。
仁靜來了以後,走到楚江月的床前,楚江月輕聲召喚:“仁靜,你來。”
仁靜緩緩地坐下。
楚江月衝著她微微一笑:“仁靜,感謝你給了我最後這段美好的時光,我真的感謝你,現在是時候我把他交還給你了,我也會在另一個世界裏祝你們永遠的幸福。”
她右手緩緩地抓起曾益民的手,左手抓起仁靜的手,用盡最後的力氣將曾益民的手放在仁靜的手中,緩緩合上雙眸,溘然長逝。
屋內一片低低的啜泣之聲。
三日之後,楚江月的骨灰安葬在陽城公墓,曾益民取下胸口的那枚印章,合著楚江月的那枚,將它們一起放在楚江月的骨灰匣中,對著墓碑上楚江月的遺像,默默凝視良久,終於悄然轉身離去。
走了幾步,迎麵看到山下緩緩走上來一個身著黑裙氣質淡雅美麗的女人,她的懷中抱著一個天真美麗活波的小女孩,正露出燦爛的笑容,衝著曾益民微笑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