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何母(2 / 2)

老太太自打聽完我讀的信,淚如泉湧,弄得我手足無措。

“阿姨,您真別提心。有我在呢,嘯冥什麼也不缺,真的!”我又假仗義上了。

“好孩子,阿姨謝謝你。”老太太居然站起來要給我行禮!我CAO,我哪受得起呀。我趕緊上去扶,就在這往前移的五六步之時,卻感覺裏屋那熟悉的金黃色光團出現了。

“阿姨,您這屋裏,也有參王???”我趕在老太太耳邊,很是輕細的說出。這東西,外人聽不得,我不想把保姆也卷進來。

“你,你能看見?”老太太明顯一驚,讓保姆下去忙自己的。把我帶進了裏屋。

我看到,那個與何嘯冥香台上一樣的盒子……

老太太姓魏,山東濟南人士。年輕的時候是大美女,與何嘯冥的父親相識,相戀,相依。對於何家的故事,她因為愛,而認了。一輩子,愛一個人,不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嗎?

哪怕,哪怕這個人,是個怪物一般。

兩年後,何嘯冥出生。這才是真正的怪物培養體。

剛剛足月的何嘯冥被父親帶進了長白山的木屋。每天,都要用人參的根須泡的水洗澡,也要喝摻了人參須的奶水。

剛剛會走路的何嘯冥,一個人,手被割破,被放在山澗裏,用嬰孩的血,與參王立血續。

會定字的何嘯冥,每天,都要在泡滿山參的缸裏呆上2個小時。

每個月,都會被父親帶著,到一個山澗裏,過上幾天。

一直這樣,直到,他的眼睛,出現植物狀的腺體。

我聽得有些肝顫,這個與上天、與自然的約定,讓我有些把持不住。它完全超越了我的認知。

“當時看到嘯冥受這罪,我天天和他父親吵,可是他不聽,還是要把嘯冥送到那深山老林的山澗裏,我隻能在家哭,我的眼睛,就是在那時哭瞎的。”

“阿姨,我能問一個比較避諱的問題嗎?”我拋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問吧。”老太太用手抹了抹滿臉的淚。這個母親,真的不容易當。

“何家人,最後,會怎麼樣?會,自然死亡嗎?”我承認我大不敬了,但是我確實很想知道。

“何家,在延續了下一代後,確認天約已定後,身上的須莖會加速生長,他們會自己走進山裏,進入何家人的禁地,外人找不到,也看不見。之後就不會出來了……”阿姨沒有說完,一抹寒意,把我的心完全霸占了。

我無法想象,就如同那個晚上,我看到纏滿何嘯冥雙腿的根須,最後瘋長,把人包圍一般。我無法去想,一個母親,親臨自己愛的倆個男人,丈夫、兒子,最後終是同一輪回時,會如何崩盤。

我無承受,因為要活下去,與上天簽訂的如此近乎慘烈的天約。

那天我告別何老太太的家,已是午夜時分。大爺爺不放心我,派了叔叔過來接我。已提了教授的考古販子,梳著大背頭,開著大切,一路想逗我發笑。

我就是提不起精神來,我的世界觀,坍塌得不招邊際。

看我實在鬱悶,叔叔下車給我買了M當勞,“更多歡笑,就在M當勞~”老不正經,你唱得真難聽!我都要苦笑了。

“喲,眼睛,我看看。”扳著我的腦袋看了幾秒,大叔叔吸了口冷氣。

“姑娘,什麼時候碰上的,怎麼,會是個泉眼?!上次在北京的時候,你怎麼沒說!”大叔叔瞬間緊張起來,與文物、古墓接觸久了,他對這些事,極為敏感。

“已經沒事了,遇上高人,說已經封上了不會再長了。不會看到太古怪的東西了。”我挑了點聖代上的巧克力含在嘴裏。

“還真是的。居然就停在這個雛形上,散了葉勢。不會長了。”叔叔鬆了口氣。

靜靜的開了十分鍾,他忽然仰天大笑“侄女!傻人傻福!這是遇到什麼貴人了?這SB知道不知道,封個泉眼,至少折壽10年!”

大切在北京四環上狂彪,那口巧克力合著我的眼淚,變得苦、鹹、澀。

多久了,我都沒有近乎崩潰似的流眼淚了……

媽,帶信之人,是我的朋友,對,朋友。

在北京停不了太久,第二天晚上的飛機,除了狗罐頭,我把我爹給我囤的10盒紅棗嚼一嚼都給帶上了!我覺得,小何好像挺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