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隻要天與地不滅,他是一直在的。”他把手伸了過來,拍了拍我的頭。好像鬥爭了很久,他站起身,把褲子給脫了……
我驚了,我必須驚了,弄了半天,說了半天,折騰半天,你還是脫了!
看到黑色的內褲,我鬆了一口氣,還有些遺憾,好吧,確實有點遺憾……
“CAO……”我吸了一口冷氣,整個人往後一震,就要倒地上。
“怕了?”何嘯冥速度極快,在我後腦勺還有0.0001秒觸地的時候,抄上了我腦袋,給我拽了回來。
從腳踝十公分往上,從大腿根往下,兩條腿上,在皮膚下,像參的根須一般,密密麻麻的交織著。如同白淨人的血管一般,隻是,尼瑪那是土黃色的,還有些是銅色的!我CAO,還好我沒有密集恐懼症,要不然得扶牆去狂吐了!
我感覺我牙都打顫了,尼瑪見了陰兵都沒有這種紮心的慌!
“你幹嘛!”我尖叫起來了,他拉起我的一隻手,貼上了他大腿的皮膚。在還能看出皮膚處,很是細滑。可尼瑪完好的皮膚已經沒多少了,那根須處,我感覺有一種用於調理關節用的紅外線膜樣的觸感,絲絲縷縷的。我心裏麻硬的要瘋了!但是YOYO家一項裝B的作風,讓我生生就撐著!
手尖是觸電般的膈應,我忍了忍,還是把手伸開,整個貼了上去。
他明顯一驚,愣愣的看著我。
咬著牙,我抬起頭,看著他那雙眼。那同樣滿是根須狀的雙睛下,是天下無雙的純淨。
那一瞬間,我很不爭氣,背過臉,我確認,我流淚了。
過了許久,他又拍了拍我的頭,“我已經封了你的泉眼,最多,你隻能看到有靈之物的氣,而不會再發展下去。你不會像我這樣的。別怕。”那語氣,溫和的,讓我快融化了。
那晚,我們聊了很多,不過都是我在說,他在聽。偶爾,他會笑笑或者是不屑一下,我講了我的童年,我的小學,我的中學,我的高中,我的大學,我的工作。還有,我喜歡的那個永遠不喜歡我的老大哥。後來,我睡著了。
早上醒了,我已經在床上了,小高和小刀在院裏狂叫。揉揉眼睛,起了身。
看到是劉經理把車開了過來,富大爺在門外叫我們。
何嘯冥,已經不在了。
大哥在催,他得回去開經理的會議,百分之百要遲到,百分之百要被罵。
我去收拾下包,才發現已經被揣得鼓得不能再鼓,拉上這倆狗玩藝就上了車,劉經理以每小時百公裏的無牌超速行駛——大奔的底盤傷不起呀,好多土路,我明顯感覺撞了什麼……
路上,我把包打開,發現丫給我裝了20個煮好的柴雞蛋!還有一大包曬幹的藍莓。“嗬,個好大呀!”大哥伸手過來拿了一棒,雖然曬成了幹,但是依然很是飽滿。還有一包鬆子。明明是個很可愛的人,真是。我笑著搖搖頭。
終於回了酒店,劉經理嘴太快了,我的土產很快被一幫餓狼樣的同事們瓜分了。包快到底了,有一小包茶葉,和一封信。各位吃貨感覺把我已經掏空,留包茶葉吧,就各自散了。
那俊朗的鋼筆字,飄逸霸氣。
難道是情書?我滿懷激情的翻過來要打開,卻見封口處:“不是給你的。回北京,至如下地址送到,或寄。郵費你出。”呃,這可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