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阿麼先安排送親的隊伍將沈瑱的嫁妝放到了院子裏,然後等吉時一到就安排賀謹書和沈瑱跨火盆,拜高堂,夫妻對拜,最後就是送洞房。
不過依照沈瑱的性格,他就是走了一下流程,進了一下洞房,然後就出來了。
之後就準備跟賀謹書一起給眾人敬酒。
賀奶奶見他出來,就連忙勸說道:“瑱哥兒,這敬酒都是男子的事,你就別跟著摻和了。”
“沒事的,奶奶,這兩個人成親,兩個人一起敬酒,寓意才更好。”沈瑱笑著對賀奶奶說道。
賀奶奶聽了這話就迷糊了一陣,是這個樣子嗎?她以前從來沒聽過這種理論。不過她現在也算是知道了沈瑱的脾氣,於是就不再勸說他。
兩個人先去的是私塾學子這一桌,幾位學子都笑著對他們道了恭喜。
喝完一杯酒後一位學子就調侃著說道:“賀兄好福氣,娶了這麼一位有錢的夫郎,日後是不是很快就會離開私塾,去書院讀書了?”
這句話說完,飯桌上就頓時安靜了一瞬,李隅看著賀謹書越來越沉的麵色,趕緊打圓場笑著說道:“劉師兄兄,你說什麼呢?今日是賀師兄大喜的日子,你做何要提這些無中生有的事?”
劉越達聽到這話就趕緊假裝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然後笑著賠禮道歉道:“我就是被這滿院子的嫁妝給震驚到了,一時說了胡話,還望賀兄不要介意,祝賀師兄和令夫郎百年好合。”
說著還倒了一杯酒,然後舉起酒杯敬向賀謹書。
賀謹書的手緊緊捏著酒杯沒有動作,沈瑱雖然沒聽明白劉越達話裏的彎彎繞繞,但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不是個好人,於是他就直接說道:“你這杯酒我們就不喝了,不喝你這杯酒我和阿書照樣也能百年好合。”
說完就沒管劉越達瞬間僵住的臉色,然後對桌上其他的幾個人說道:“幾位吃的開心,有什麼需要就跟我和阿書講。”
之後就拉著賀謹書去了其它幾桌敬酒。
剛剛發生的插曲,除了沈家村來送親的人對那位學子的話不滿之外,其他人都是心思各異。
沈瑱沒管這些人的心思如何,隻跟賀謹書敬了酒,然後就回到了堂屋的主桌位置。
外麵的動靜屋內的幾個人都聽到了,但誰也沒提這件事,隻笑著跟兩位新人說了祝福。
還算熱鬧的吃過了這場宴席,送走了眾人後,沈瑱和賀奶奶就開始整理院子裏的嫁妝。
回去的路上,李隅坐在馬車上對劉越達有些不滿的說道:“劉師兄今日也太魯莽了些,你在宴席上那樣說賀師兄,讓賀師兄情何以堪?”
況且賀師兄雖然平常待人冷淡了些,但最近這一段時間大家沒少蹭沈小哥兒帶來的吃食,於情於理劉師兄都不該那樣說話。
劉越達聽了這話卻不以為然,隻無所謂的說道:“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本來還以為賀兄是個高風亮節之人,沒想到最終還是敗在了金錢之下。
你們沒看到那沈小哥兒的嫁妝嗎?24抬嫁妝,還是特大號的箱子,連鎮子上的富戶人家我都沒見過有這麼多嫁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