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個擁兵戰士?而不是商人?
但更令他鬱悶的是,這個擁兵的錢袋竟然沒有掛在腰帶上。他隻能從下半截門簾的空隙中向驚天動地的內屋看去。
一個有橫無豎,碩大的腦殼,黑紅肌膚的家夥。正趴在雪白的嬌軀上,猛烈的衝鋒著。下麵的女人表現的完全是一幅柔弱不堪撻伐的樣子,和秦漢想象中的上體位凶猛姿勢大相徑庭,完全找不到外麵花寡婦毆打混混時的那股彪悍。
“快點呀,人家的**又要來了,快呀。再快點。”從聲音上的嬌美,完全聽不出是出自花寡婦之口。
難道不是她?在秦漢確定對方嘴角有那個美人痣後。才感歎,隻要是女人,原來都有無數個麵孔呀。
在那個黑的發紅的大腦袋家夥腳邊,赫然就是從床上滾落的錢袋。錢袋倒也沒有辜負那個家夥得重視,鼓鼓囊囊,當然不會有那貴族少女的包裹大。
不過偷錢袋的難度又似乎增加了,進去的話就算是一般戰士的靈敏度,也會被發現,何況他又沒有盜賊技能,很容易就能想到牆邊的巨斧落在自己脖子上的情景。
害怕?半途而廢?那還是秦漢嗎。最少也得賊不空回。並且在他的信念中隻要技巧操作正確,就沒有成功不了的。
於是他細心的向四周看去。並如期的在門邊找到一根掛衣服的豎鉤。這是一根手臂長的細木棍,一個頭上是有一個很尖的小鐵鉤,以便於更好的把衣服曬到繩上去。
有了鉤子他倒也不再急於去鉤錢袋,而是輕輕的搬了兩個凳子,一個放在門簾外麵,一個放在窗戶下麵。
然後才開始隨著擁兵大頭的衝擊女人屁股的節奏,一緊一鬆的往外鉤錢袋。按他的理解,人在用力使勁的時候,都能減弱一部分聽力,興奮和投入再減弱一部分。所以他成功地希望還是很大的。
地麵是硬土夯成,表麵有一些細微浮動的土粒,正好幫助滑動錢袋,於是錢袋儼然就像一個會跳探戈的胖子,走走停停,隨著停得慣性,再一揚頭,加上寡婦的吟唱,節奏倒也清晰明確。
眼看就要到手了,全神貫注的秦漢,聽到突然一陣歇斯底裏的巨喊。大頭擁兵無力得趴在了寡婦身上,一絲都不再動了,這時所有的聲音也都停止了。世界也仿佛停止了。
秦漢心裏大聲地罵著:媽的,腦袋不小,下麵就這點鳥勁。靠,這下肯定被發現了,不過也拚了。
把掛鉤輕輕的放在離凳子一手臂遠的地方,並用東西壓好,以便於上麵的鐵鉤能更好的向上。這才用他的手臂探進去,拿那已經到了邊上的錢袋。一點點地,並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音。
任何事情快要成功的時候,總是要出點意外。就在這時大腦袋的擁兵突然有了動靜,想是起床付費,但忽然發現錢袋不見了。“我的錢袋呢?咦!怎麼這裏還多出一隻手?”
秦漢已經不再猶豫,嘩啦一聲,迅速的拿起錢袋,轉身跳過曬衣的鐵鉤,一腳踩到窗前的凳子上,鑽出窗外,站到了木桶上,並迅速的爬上牆頭,跳了下去,動作迅速之極,一氣嗬成。
以至於背後大腦袋擁兵的怒吼聲都沒有聽全:“媽的,你個小盜賊,給老子把錢袋留下,媽的,誰把凳子放到了門口,怎麼還有鉤子。媽的!我的臉…….”伴隨著的當然還有板凳倒地和掛衣鉤彈起的聲音,至於大頭擁兵具體倒下去的過程,秦漢就沒有興趣一看究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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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旅店的路本來很順,但是秦漢還是誠心繞了兩個彎子,雖然這樣浪費時間,但還是相對的安全的,也省得出些沒有必要的意外。
不過到了旅店前,侍者卻把他攔下了。這個秦漢很理解,自己比乞丐還髒,渾身都看不到皮膚的顏色,這能叫進嗎!
“喂,幹什麼的,你不能進。”
秦漢也懶得搭話,這個越解釋:告訴他你是住店的,對方就會越懷疑。
他隻是把身體站直了,直得程度就是上頂天,下頂地,天地間就像隻有他一個人,高抬頭,眯縫著眼睛往下看侍者,然後,掄起手掌,就給了對方一個耳光。
侍者捂著腮幫子,支支吾吾道:“你是?”
秦漢又一個耳光。
侍者都有點懵了。“您是?”
秦漢又一個耳光。
侍者終於明白過來了:“您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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