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在離家之前,就想到了這個問題,如果自己在外地暈倒了怎麼辦?
食物吃盡,體力用完,有的時候是不可避免的。那暈倒後怎麼辦?
先天不足,他對此也是無奈,他也不可能永遠呆在家裏,靠父母保護。他唯一的辦法就是預防,最少在計算上不能出現漏洞,什麼事情都要想到前麵。比如隻要沒有事情做,就一直吃東西。他對於食物,一概不挑剔,能吃就行。隻有這樣才能盡量減少暈過去的機會。還要做到無論什麼時候,自己的包裹裏都要有食物來應急。
當然這些措施也非常有效。
但後來在剛吃完東西後,竟然也暈倒了。他才知道自己的暈到並不是很有規律的。他才苦笑自己的命運多艱,又無形中給自己增加了不少難度。
以至於以後他就又給自己的生活中,多加了兩條:一,不去水中。二,不去有野獸出沒的地域。隻有這樣才能保證,把暈倒的危險降到最小。
不過那次他暈倒,使他還知道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自己暈過去,並不一定需要食物,就能清醒過來。
後來又經過多次昏迷後,他還總結出一點規律,就是隻要天氣晴朗,日光越足,暈過去的時間就越短暫。他為此欣喜若狂,難道自己是根可以活動的植物,能進行光和作用?
後來他就到處打聽有沒有可以跟植物可以溝通的職業,經過了多方印證後才知道。隻有精靈才有那樣的職業,人類沒有。當然他不會就此罷休,有的時候他甚至在一棵大樹下根擁兵木頭一樣,一站一天,想去體會一下大樹那偉大的心靈。他想象如果自己能夠操控植物,還用的著這樣打拚嗎,最起碼生活的檔次提升的不是一個兩個。
但一次突如其來的暴風雪打碎了他的所有的夢想和研究心血。暴風雪竟然沒有把他凍僵,而直接把他給凍醒了。醒後才知道,周圍那些在白雪下埋藏地堅硬雕像,都是瞬間凍斃的人體。
惱羞成怒的他,理所當然的拒絕研究在他知識範圍外的特殊事例。雖然他自己撿回了條命,不過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把自己和樹聯係到一起.
在一陣陣的溫暖包圍中,秦漢醒了過來。難道晴天了?太陽又出來了?
他奇怪的看看,怎麼還是灰蒙蒙的天空,難道現在自己不用陽光照射,也能醒過來了?那自己豈不就成了不死的小強了?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被旁邊一陣乳白色光線給打斷了,也同時打斷了他自我安慰的想法,於是趕緊扭過頭去看。
在頭頂的正前方,一個汗流浹背的女孩,手指正在誇張的比劃著,就像前世跳街舞的女孩,但臉上卻一臉的虔誠,嘴裏還像在念道某種說唱樂。
剛才的那個光亮難道是鎂光燈?他又看了看四周,還是那片荒蕪加上廢棄了的葡萄架。於是惋惜的搖了搖頭,終於把思維從前世拉回今生。
隨著聽覺漸漸的清晰,他終於聽明白了對方吟唱的詞語。難道對方是牧師?
牧師,那可是貴族專用的代名詞。一般的城市牧師都很少,不上規模的教堂都沒有這種治療的牧師,隻有管理一般日常事務的神官。
但從裝束上看,不是聖潔的白袍,沒有光明牧師雙手托羽毛的徽章。隻是一個看著和他差不多大,穿著青灰色的旅行披風的少女。不是牧師?那她怎麼會用治療技能呢?
少女也明顯有些狼狽,除了虔誠聖潔的臉還算幹淨外,從頭上窄邊兜帽到腳下的鹿皮長靴,包括她那素雅的緊身旅行披風,都沾滿了泥土。
但秦漢還很輕易地從其裝扮素雅中,看出其華麗高貴的本質,這和相貌無關,隻能和其所受到的教育和見識有關。尤其是膚色潔白細膩的程度,那種保養,也絕對不是一蹴而就的。
貴族?還是大商會長的女兒?他尋思了半天,也沒有從對方的身上找到半點家族的標誌,還是對方故意把它隱藏了起來?
更令他奇怪的是這少女竟然沒有仆從,自己親自背了個小包裹。包裹也是鼓鼓囊囊,以至於墜的少女兩邊的肩膀都有點不平衡,看著包裹的最下垂的一個角上,都是密密麻麻圓形的硬邊擠壓出來的痕跡,秦漢下意識的咽了下唾沫,怎麼這種情景這麼熟悉,他驀然想起,肥龍的那個裝滿金幣的細黑皮袋子,還有自己的那個小包裹,以及那裏麵光閃閃的金幣。他趕緊低頭查看自己的情況。
那個小包裹沒有了,自己的作案工具沒有了,甚至衣服被切割成一條條的,看來自己放在隱秘的暗兜裏的那兩個金幣也沒有了,那個製作困難的小紅球也沒有了,這次怎麼這麼徹底。以前最少都會留下那個可以翻本的紅球。現在可好,還有比這更一窮二白的嗎?秦漢惡狠狠的描繪那個可惡的小黑臉,但是真的不能確定,對方萬一洗了臉,自己還能認出來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