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可輸慘了。
不僅沒有打出風采，偷襲者反而被無傷反殺，怕是自己等人在柳家七小姐心中的評價會降低許多。
若是隻輸在境界上差一籌就算了，可看他所用的靈氣強度，恐怕境界不會超過血輪初期。
嚴馳究竟是怎麼被這家夥秒掉的？
有土牆遮擋，張東剛才沒能看見程然的回擊，一時間心中忌憚之意愈發濃鬱。
不過眼下還有個重要的事情要談，他也隻好幹巴巴笑道：
“道友，接下來可否談一談合作事宜？”
原本這一環節，他該更氣定神閑，甚至擺出一副拿捏姿態，可惜……
合作？
程然微微一怔，沒想到柳如玉所說的滾雪球這麼輕鬆就實現了，說不定她真能實現一番抱負。
不過對麵實力可有夠弱的，和之前同為血輪中期的鄒鍾秀相比差遠了，莫非這就是散修的平均水平？
而且這種時候自己出麵是否也不太合適……
程然稍一斟酌，便定好主意，沙啞著嗓子回道：“真想合作，關於商談相關事宜，去找水雲村王老爺。”
“他雖凡夫俗子，但與他聯手，你等不會吃虧。”
話音落下，程然就閃身離開這是非之地，順帶展露下自己不俗的速度震懾那群修士。
這樣就算是盡心盡力幫柳如玉這個忙了，他已問心無愧。
……
“好手段，妾身佩服。”
剛離開那些修士的視線，隱藏在暗處的葉青竹就立即現身，撫掌輕笑道：“難怪程然大人信心在握，原來已經悄無聲息地突破至血輪境了？”
她狹長的眼眸微微閃動，心中早就對這天賦羨慕不已。
不到一年時間就從凡人之軀突破到血輪境，這天賦比自己那侄女兒還要高上許多，真是變態。
倘如自己也能有這超凡的天賦，就不用如此作賤地活著了……
“一群散修耳，算不上多厲害的戰果。”
程然搖了搖頭，聲音卻低落下去：“而且也隻剛剛突破到血輪境而已，相比於神髒境，我還差得遠。”
既然這女人以為自己到了血輪境，那就在血輪境也好。
不然氣海巔峰就能光憑肉身擋下血輪境的攻擊還是太驚世駭俗了些，等眼前這女人彙報給葉生石，自己恐怕又要遭到那家夥的黑手。
麵對這故意將話題往葉纖纖身上引，葉青竹果然上鉤，連帶著聲音都輕柔許多：
“你可真是個癡情種，始終忘不了那個冰冷冷的小侄女兒。”
說著，她似是憐惜般想要伸手撫摸向程然腦袋，卻被他後撤半步躲開。
葉青竹心中頓生不快，但也隻能強忍著擺出幽怨眼神，看得程然似是受不了，低聲解釋道：
“你知道的，我心中始終有道坎過不去。”
“這數月相處下來，我知道青竹你本性並不壞，可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去害年幼時的葉纖纖？”
場麵頓時沉寂下來。
這三個月裏，程然不止一次提及這個問題，而葉青竹都會回避，說些糊塗話或是漂亮話混過去。
這時似乎也不例外。
“妾身還以為，你是嫌妾身髒，不如我那小侄女兒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