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男,哦不,猛女尖叫的威力不俗,等程然回到新葉府時,還感覺自己腦袋在嗡嗡作響。
此刻各類侍女仆從已一應俱全,在新主人家忙碌地幹活,而葉纖纖也擺出一貫清冷飄渺的氣質,在高堂上單手撐著腦袋,明明是在仰視,卻有種居高臨下的錯覺。
出乎程然意料的是,葉青竹此刻居然也有資格入座大堂,真是稀奇。
“已經見過季雲音小姐了?”
葉纖纖冷淡問道,言語中的距離感頓時令程然感覺回到兩人初見的那一天。
好陌生。
程然張了張嘴,幹巴巴地笑道:“見過了,事情很順利,季雲陽道兄也滿意得很……”
“季雲陽滿意與否並不重要。”
葉纖纖冷冷打斷他的話語,露出毫無溫度的微笑道:“關鍵在於,你對季雲音滿意嗎?”
聞言,程然不禁倒退半步,麵具下的目光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三十七度的小紅唇,怎麼能吐露出這麼冰冷的話來?
他手腳並用,激動辯解道:“主人,你知道的,我一直都——”
“一直都仰慕於我,我很清楚。”
葉纖纖再度打斷話語,不耐道:“但擺清楚你的位置,不過是獸寵而已,不過是多給了你些許寵愛,就當真以為自己能上位?”
“血誓還存在一天,我就永遠是你的主人。而現在,主人的命令是讓你去與季雲陽的妹妹季雲音多多聯係,好徹底將季雲陽綁在我們這一方!”
程然蹬蹬後退數步,直到無意識撞到桌角才停了下來,作為氣海巔峰,他不該如此失態。
可眼下這戲碼對他衝擊太大了,大到他已經無法接受,直至這時還在用慘然語氣質問道:“難道主人您,對我就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葉纖纖眼眸微垂,旋即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到程然麵前,在他逐漸燃起希望的眼神中勾起他的下巴,輕輕笑道:
“沒有。”
她轉身就離開大堂,不留有一絲絲眷戀。
無人知曉的是,當葉纖纖回到房間內時,直接一把捧住自己的心口,臉蛋兒都白了些許。
戲演得太過火了,居然真的會心痛。
……
大堂內,葉青竹津津有味地嗑著瓜子,好不愜意觀賞起這場大戲。
直至葉纖纖出走,程然還失魂落魄般跌坐在大堂內,她才踩著妖嬈的步伐來到程然身邊,好聲好氣地安慰道:
“別傷心啦,無非是被我那冷冰冰的小侄女兒甩了而已,年輕人誰不要經曆幾次情場失意呢?”
程然失落抬頭,瞧見是葉青竹後不屑又無力地回道:“又與你何幹?主人她隻是一時被利益蒙蔽,等她清醒過來,會知道最愛的還是我……”
說著說著,程然的聲音卻越來越小,別過頭去不敢對上葉青竹的視線。
嘶,這麼舔狗的話語居然能從自己嘴巴裏吐出來,好惡心!
這話說的連葉青竹心中都升起一絲鄙夷,但她掩飾極好,表麵還是溫溫柔柔勸道:“頂天立地的男人怎麼能在一棵樹下吊死呢?不妨眼界放開一些,你就會發現有更多美好的。”
“美好什麼,半顆朱唇萬人嚐的破鞋麼?”
程然冷冷一笑,仿佛對葉青竹還很是戒備道:“像你這種算計過主人的家夥,說的半句話我都不會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