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有滿腹疑慮，但考慮到葉纖纖應該不會坑害自己，程然還是老老實實從了紅發仔，任由他帶自己飛起來。
神髒境就可以隨意飛行，在空中俯瞰九龍城風景，看地上一排排房屋小的像樂高玩具似的，還是個不錯的體驗。
若非自己是被夾在嘎吱窩這種狀態。
為了暫時忽略這種不舒服的感覺，程然小心翼翼地用靈氣傳音問道：“季雲陽道兄，敢問令妹是得了什麼疾病？”
先了解下情況總歸是好的，而且他也好奇是什麼樣的疾病用得著自己來醫治。
自己僅有的才華也就是超高天賦與超凡外表，總不能這紅發仔的妹妹需要絕世美顏才能治好吧？
嘿嘿。
“程然神醫，我妹妹的情況吧，比較特殊。”
看似開朗的季雲陽這時說話卻吞吞吐吐道：“準確來說，她並不是得病了，而是控製不了她體內的靈氣。”
“總之當神醫您見到她時，就一切都明白了。”
……
的確是見到就明白了，
確切的說，哪怕在房間外，程然都能憑空感覺到一陣炙熱。
這股炙熱還不同於單純的溫度高，而是仿佛體內燃起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是純粹而極致的陽靈氣。
據葉纖纖所言以及自己切身體會，天下靈氣除了基礎五行，還有風雷、光暗、以及最為特殊的陰陽靈氣。
擁有陰陽靈氣的修士數量極其稀少，起碼程然隻見過自己一人，而且記載中也都是雙屬性靈氣修士，一門靈氣為主，陰陽靈氣為輔。
孤陰不長，獨陽不生，單一陰陽靈氣不應存在於世上才對，可偏偏出現在自己眼前。
“令妹的情況還真是，聞所未聞啊。”
程然不禁嘖嘖稱奇道：“連我都做不……感覺到身體要被烤幹似的，令妹能撐到現在可真是個奇跡。想必季雲陽道兄為了令妹做了頗多努力。”
“不，我隻是個什麼都做不到的無能兄長罷了。”
麵對程然小小的誇獎，季雲陽卻麵色黯淡下來，話語也沒了之前的活力：“倘若程然神醫真能醫治好我的妹妹，雲陽願為神醫付出一切。”
究極重度妹控麼……
程然眼神微閃，平和笑道：“在下定盡力而為。”
別的不好說，但眼下這情況是陽靈氣失控，自己說不定真的能幫上忙。
論靈氣操縱，自己可是專家！
體表附上五行靈氣之後，程然推開大門，炙熱的陽靈氣根本無法幹擾到他半點，房屋內裝飾簡單，床邊有帷幕垂下，令他無法第一時間觀察到床上佳人的狀態。
不過切換成靈氣視角，就能看到床上有個無時無刻散發陽靈氣的身影，簡直就像個小太陽。
“是哥哥嗎？”
中性而虛弱的聲音穿透帷幕而來，隱有沙啞之意，應是季雲陽的妹妹季雲音。
聽聲音年紀應該也不小了，真不知道這些年她是怎麼過過來的，每時每刻都被陽靈氣灼燒身軀，正常修士早就被烤幹了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