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預先安排好般,程然仗著有道袍守護,在硬吃下對方三槍之後成功揮劍砍在鄒鍾秀的頸脖處,留下一道傷痕。
長劍收起,程然背過身去,負手而立,一襲白衣飄飄,在陽光下似乎整個人都在閃耀,頗有高手風度。
“你又敗了,可還有怨言?”
他清冷開口,傲氣十足,但此刻周圍人卻無一質疑他的傲氣。
之前的對拚凶險而華麗,程然幾度於危困之中爆發,最終奪下勝局。
在那群紈絝眼中,程然此刻就是顆冉冉升起的明星,將來必定九龍城頗具重量的大人物,會達成遠超他們所有人的成就。
這場對決,值回票價了!
“我不服!”
倔強的聲音響徹擂台,眾紈絝紛紛轉移視線,要去觀賞此戰敗犬的窘態。
卻見鄒家小姐癱坐在地,朱唇一抿,眼角帶淚,滿臉都是不甘與怒火。
隻聽她帶著哭嗓喊道:“若非你有這件極品道袍守護,這場比試的勝利應該是我的,你隻是仗著外物罷了!”
一番話說下來,明明是胡攪蠻纏,卻好像真有歪理在其中。
法器本就是修士戰力之一,但鄒鍾秀非要嘴硬是法器的功勞,似乎也說得過去?
“依然不肯接受敗局嗎?”
程然搖了搖頭,微微歎氣道:“我很失望,你連正視自己失敗的勇氣都沒有。”
“不如再來比一局!你不用道袍,我不用血鎧,你要還能贏,我才輸得心服口服!”
“隨你,最後都隻會是我的勝利。”
“那就三天後再來比一場!”
兩人就這般快速且隨意地定好下一場對決的時間,看得周圍觀眾瞠目結舌。
但等他們反應過來,就紛紛告辭,著急去炫耀自己的這一回觀賽心得,並且有意圖地宣揚起下一場比試時間與內容。
這可是他們花費了一枚血丹才換來的情報,必須好好利用起來才是!
……
“程然要和鄒鍾秀對戰?”
葉生石眉頭微皺,思索片刻後搖了搖頭,淡淡道:“繼續關注即可。”
雙方並非死仇,加之有葉纖纖守護,找不到其中有任何擊殺他的可能。
……
“程然又招惹上鄒家的人?”
柳浩然淡漠搖頭道:“這又與我何幹,一個獸寵而已,無論輸贏都影響不到我。”
“但浩然哥,那個鄒家的人名叫鄒鍾秀,似乎是對你有好感才與程然打起來的。”
一柳家嫡係少年微微笑道:“浩然哥真是充當了不少少女的夢中情人,可惹得小弟好生羨慕。”
“不過作秀耳,真當回事就落入她們的圈套之中。”
柳浩然閉目養神,不再關注這其中消息。
……
第二場對決前一天夜晚,
程然正饒有興致地翻閱些言情小說,其中描寫大膽,筆觸細膩,極好勾勒出少女青澀的戀情,還挺好看的。
正此時,卻有人推門而入,嚇得他連忙把小說藏枕頭底下。
“怎麼了,這麼慌張作甚?”
葉纖纖微微蹙眉,餘光瞥見枕頭下露出的一片書角,頓時矜持一笑,作勢要離開房間:“原來如此,有這種需求也是正常的,倒是我疏忽了。”
“正經書,這是正經書啊!”
程然連忙抽出言情小說為自己辯解,一時急得臉紅脖子粗。
剛剛藏書純粹是條件反射而已,這麼多年了習慣還是難改。
好不容易解釋清楚後,程然鬆了口氣,這才問道:“所以說主人是有什麼事嗎?”
“沒事不能來看看你?”
“可以,當然可以,您三更半夜往屋裏扔鞭炮都行!”
聞言,葉纖纖不禁抿嘴一笑,坐到程然身旁揉了揉他腦袋道:“還是這般會說俏皮話,叫我都不舍得逗你了。”
“說回正題,明天你就又要與鄒鍾秀打一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