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來到衙門內,卻不是舒適的小房間和茶水招待,一堆氣海境中期的修士被簡單粗暴擱置在囚房之中,其中就包含程然。
葉家實權長老親自逮捕,縱有不滿,修士們也隻能忍氣吞聲。
程然就不一樣了,他是做賊心虛。
呸,這是為葉家大計著想,更何況葉承意還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分家人,怎麼看自己都是功勞極大。
程然自顧自點頭,周圍修士偶爾會投來疑惑的目光,卻無一人敢來招惹。
懷安區散修幾乎都知道最近出了個煞神,為了個女人連半步血輪都能殺,已經和他們這些普通氣海中期的修士不是一個級別的了。
又過了半晌,所有懷安區內的氣海中期散修都已被抓入囚房中後,審訊就開始了。
而且極快就輪到程然。
這倒令他頗感意外,難道是羅門怕自己等久了有意關照?
倒算是機靈,自己還沒來得及將情報傳給葉纖纖,這種事情拖長了總怕夜長夢多,難保意外不會發生。
隻是當衙門的修士將自己押送到審訊室時,程然才隱隱感覺事情並不簡單。
審訊室內隻有羅門和葉天良,兩者都將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
但那葉天良看自己的眼神多少帶點恨意。
他不應該知道才對……程然故作平靜地坐下,悠然問道:“兩位大人,想要從我口中知道些什麼?”
不事權貴的姿態這方麵拿捏得穩穩當當。
“注意你的行為,我問了,你才能回答。”
葉天良冷哼一聲,皺紋漸生的老臉露出程然所不熟悉的陰狠:“你上午究竟做什麼去了!”
“不是說過了麼,天香樓聽曲兒,今天出演的姑娘是雲媚,大人們盡可去查一查。”
程然雙手一攤,擺出一副無甚所謂的姿態。
天香樓的演出都是定好的,故而他早就想好以此為借口。
“你在哪一桌聽的曲兒,又花費了多少銀兩?”
葉天良逼問道:“若是真去了天香樓,這些事情總該記得!”
“嘿,這不巧了,我成日安聽曲兒從來隻白嫖,站在台外遠遠聽著,這一點你大可去問問珍寶閣閣主錢萬金。”
見程然一副憊懶樣,葉天良老臉愈發陰沉,審訊室內的空氣仿佛近乎凝結,氣氛愈發緊張。
羅門嘴角一扯,隻好出來打圓場道:“珍寶閣離此地不遠,我可以派修士前去詢問,不消片刻結果便知。”
哎,這兩人本同屬一家,怎麼可能會是血蓮教歹人?
想來這位爺敢搬出錢閣主的名字,必然有自己的底氣所在,衝突很快就能化解。
而那修士很快就回來了,彙報的結果也如羅門所想:
“稟報大人,錢閣主的確說成日安道友看戲從不花費錢財,而且閣主還特地交代,成日安道友是他貴賓,希望羅門大人不要太過為難他。”
好!
羅門心中暗暗喝彩一聲,當即表示道:“既然嫌疑解除,那麼成日安道友便可回去了,今日之事真是——”
“慢著!”
一聲厲喝響起,卻是葉天良打斷對話,對程然蠻橫質問道:“錢閣主日理萬機,可不能陪著你白白看戲,你還是既無人證也無物證,嫌疑可還沒有洗清!”
“羅巡使,你就是這麼辦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