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你的仇家也來自葉家？據我在葉家內部的眼線上報，倒是找到了你仇家的真身。”
葉家內部的眼線！
程然頓時一驚，迫切問道：“是誰！”
“葉見蓮，血輪中期，五年前曾外出一趟狩獵了一名血輪境修士當血食，額頭上又有一顆極其顯眼的黑痣，葉家內絕無第二人。”
卓元看出程然臉色的陰晴不定，嗬嗬笑道：“放心，跟了我卓元，區區血輪中期又算得了什麼？等你取了仙法，或許十年內就有機會手刃仇敵。”
說罷，他就從空間戒指內取出一物，彈到程然麵前。
竟是一枚血丹！
而且成色不差，比之百凝血丹更勝一籌！
程然深吸一口氣，似是控製不住震驚道：“這是血丹！小的寸功未立，卻不敢收……”
“客氣什麼，這你都不收，說出去好像我卓元虧待自己人似的！”卓元故作嗔怒道：“你不收，這血蓮教你也別想進了！”
真是豪氣的公子哥兒，上手就是如此珍貴之物。
就是和葉纖纖比起來差遠了……
程然內心暗暗感歎，表麵還得裝出誠惶誠恐的樣子：“多謝卓哥兒！小的願為卓哥兒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才像樣。”
卓元滿意點頭，這一手收買人心令他很是得意，隻需要略施恩惠，這些下賤的散修就會湊上來表示忠心，哪怕像眼前這雙屬性靈氣的戰鬥天才也不能免俗。
那混賬修為高又如何？葉家釘子是自己埋下的，散修人才是自己招納的，自己才是血蓮教蓬勃發展的最大助力！
終有一日，九龍城的血蓮教要歸我卓元掌管！
念及此，卓元就想要找個地方發泄一下心中快意，於是從程然房間內悄然遁走，隻留下一句話：
“十月初一，王業會告訴你在哪兒接受血蓮傳法。”
終於走了。
程然微微閉目感知，周圍並沒有多餘的聲音。
但他依然沒有輕舉妄動，而是於頃刻間恢複好傷勢，一如往常地享受著黛眉衣食住行上的服侍，直到夜深人靜，正是漸入夢鄉的時候。
程然才在黑夜中行動，將今日之遭遇與那黃袍男子的外貌特征記錄下來，送到葉纖纖指定好的聯絡處。
輕敲房門三下，停頓一息，再於窗戶口敲擊窗框五下。
屋內燈火閃爍一瞬即熄。
程然卻不在門口等待，而是翻入後院之中，已有人在那兒接頭。
是一個毫無特征，走進人群中就會自動融為一體的人。
程然沉默地將信件交給他，他也沉默著接收。
但程然感覺好像少了點什麼。
他仔細回憶起今天的對話，這才恍然大悟，當場從空間戒指內取出紙筆，一番折騰後將之補交給那人。
搞定收工。
……
第二天清晨，葉纖纖便收到密報，這是當然的，畢竟葉纖纖指定此事件為最高優先級。
她拆開信件仔細閱讀起來，腦海中勾勒出黃袍男子的形象與性格，看到血蓮教可能勢力極大時微微一歎，她自是知道血蓮教真正來頭。
直到最後，卻是一幅隻能勉強辨認出圖形的簡筆畫，顯然畫畫者並不精於此道。
可葉纖纖卻撲哧一笑，心中煩悶頓時消去不少——
那是一隻搖頭乞尾的小狗，正喊著“主人，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