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太過順利，順利得程然有點不敢相信，仿若一場夢。
沒想到最開始接觸到的王業就是血蓮教臥底，雖說自己最初接觸他也是想試試看有沒有遺漏掉的有關血蓮教的線索。
“所以王業道友被血蓮教襲殺一事不過是演戲而已？”程然若有所思地問道，顯然當初那樁案件另有隱情。
說不定他還在其中扮演重要角色。
“不錯，”
“上頭的大人物們按耐不住寂寞，我就借勢順水推舟，提出這麼一件襲殺計劃。”他得意地說著，但語氣卻逐漸變得冰冷起來：
“正好散修之中有敗類不配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話語裏的怒意毫不掩飾地釋放出來，這麼說他也是為了複仇？
如此他對自己莫名的好感就不顯得奇怪，想來是大仇得報之後內心充滿了空虛，而通過幫助自己做同樣的事情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填補。
他果然是個好人。
隻是與自己立場不同，他的結局注定是毀滅。
程然沉聲問道：“那我又什麼時候能夠得到血蓮教的仙法，達成我的複仇？”
“不急，日安道友，雖然我對你的迫切感同身受，但你需要再忍耐一會兒。血蓮教有些奇奇怪怪的規矩，比如加入組織需要一定時間的考驗。”
王業安撫一聲，留下一張紙條就瀟灑離開。
考驗麼，果然沒有那麼簡單……
程然一眼掃過紙條上的內容，記住時間及地點後指尖便浮現出火焰，將紙條燃燒成一團灰燼。
初三酉時，榆林大街街尾王家雜貨鋪，血蓮傳法。
後天！
……
時候尚早，程然索性又去了趟散修工會。
此行不為接取委托，而有著更重要的事情——
兌換一門可以施展的術法。
擒虎決固然好用，卻是葉家標誌性的氣海境術法之一，要是被認出來難免小號不保。
前幾日協助羅門抓獲血蓮教殘黨一事，也剛好獎賞了足夠兌換術法的貢獻點，不用白不用。
而在程然一番細心挑選之後，便對前台管事的人說道：
“我要兌換這崩拳。”
“成日安道友可確定嗎？”管事的頓時麵露詫異之色，好心勸說道：“這崩拳雖然價格便宜，可實在算不上什麼好術法，練成後威力可比不上碎岩掌這類強攻術法，也就勝在易於上手。”
“就這門術法就行。”
見程然態度執拗，管事的也就不再勸說，在賬本上記錄下程然消耗的貢獻點後，便領著他朝樓上走去。
散修工會二樓便是指點心得、傳授術法的地方。
與門口老者交代清楚情況後，管事的就回到樓下，之後便由老者帶領程然走進藏書閣中。
其內功法術法眾多，雖然多數不上台麵，也算是一門重要資源。
“居然是兌換崩拳，你小子倒有幾分眼力。”
途中，老者竟還開口誇獎，倒令程然頗感意外。
難道這崩拳還是隱藏的高階術法，隻是介紹上故意將之描繪的平平無奇？
麵對程然的疑惑，老者卻嘎嘎怪笑道：“年輕人還真以為天上會掉餡餅呢。這崩拳確實平平無奇，與其他術法相比威力差上些許。”
“但它足夠好上手，這就夠了。尋常人修習其他術法，少說要三五年才能大成，但崩拳卻隻需要三個月，這就是崩拳最大的優勢。”
節省時間成本麼，這倒確實是程然目前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