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頭疼。
看著眼前含羞的青春少女，程然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黛眉啊，”他語重心長地勸導道：“其實這種事情吧，是要雙方兩情相悅才能快樂的，我們才剛認識第一天，你怎麼可能喜歡上老爺呢？”
“可是黛眉喜歡老爺呀。“她那雙桃花眼不解地眨巴眨巴，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
哦？難道是對咱的顏值一見鍾情？
程然頓時得意起來，聲音都藏不住喜悅道：“你那是饞老爺的美色，可不算喜歡。這個喜歡呢，是要從多方麵的角度來衡量的，總之天色已晚，你先回去睡吧。”
黛眉似懂非懂地聽著，還不時點點小腦瓜，可當聽到最後一句話時卻突然紅了眼眶。
“老爺，是嫌棄黛眉麼？”
她淚眼汪汪，哭哭啼啼起來：“黛眉笨，聽不懂老爺說的那些大道理，黛眉隻知道是老爺的到來才讓黛眉從以前的苦日子裏解放出來，所以黛眉喜歡老爺，想報答老爺。”
“可黛眉卻沒想到會害了老爺的心情，這就退下，不打擾老爺休息了。”
她啜泣著深深鞠了一躬，隻是身子還在顫抖，就像隻瑟縮的小兔子。
看上去頗為可憐。
“哎，你先來這坐坐，陪老爺聊聊天吧。”
程然歎了口氣，招呼黛眉到自己身旁坐下。
自己終究是心軟了，沒能對抗的了這苦肉計。
而黛眉頓時破涕為笑，一蹦一跳地坐到床上，那極薄的外衫也自然而然滑落，露出雪白的後背與姣好的形體，隻是——
幾道淡淡的淤青顯得那般刺眼。
程然手指輕點了點其中一道淤青，頓時疼得黛眉不住挺直了腰杆，餘光瞥到紅肚兜遮不住的美好風情，程然一時間為之肅然起敬。
年紀不大，看著居然比葉纖纖發育還好。
不對，自己拿她倆比什麼呢……
程然晃晃腦袋，將多餘思緒拋飛，沉聲問道：
“你以前待的地方，那裏的人經常打罵你嗎？”
“隻要做到了他們吩咐的事情，就不會有問題的。”
黛眉嘻嘻一笑，得意道：“黛眉在那兒算是特別優秀的模範呢！洗衣做飯拖地，每一項都做得規規矩矩的，隻是偶爾耽誤了些時間，就免不了一頓責罰。”
“那兒有的姐妹更淒慘，她們做得不好連飯都沒得吃，水也喝不到，導致第二天又犯了更多錯，還有被活活打死的……”
說著說著，她語氣漸漸低落，又啜泣了起來：“還好黛眉遇到了老爺，不然黛眉也不清楚能堅持多久。所以黛眉感恩老爺，喜歡老爺。”
殘酷的優勝劣汰製度。
但除了不人道以外，幾乎沒有缺點。
甚至於他們都不用培訓這些侍女的話術，隻要將自己悲慘的過去揭露出來，隻要心軟一些就必定會中招。
程然有些頭疼地敲了敲眉心，硬要說他確實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隻是眼下這情況還真不好辦。
自己身份是虛假的，何況這些侍女也是捆住散修的一類枷鎖。
她們平日裏也必然會吃一些便於一發入魂的藥材，這樣就算是心狠的修士不在乎魚水之歡的感情，但很少有人能做到對自己的血脈棄置不顧。
利用感情捆綁住散修，讓他們無法逃離這九龍城，甚至讓他們為了子嗣後代，在年老時自願成為三大家族的血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