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拍拍屁股的灰塵,慢慢悠悠的站起來。圍著我轉了幾圈,頗為滿意的點點頭。我被他看的毛骨悚然,“老頭子,看夠了沒有?就算我長得帥,你也沒必要這麼激動吧?”。腦袋再次被彈了一下,不過作用甚微,我都感覺不到痛。老頭子痛心的看著我,“叫我老頭子?如果沒有老頭子我,你哪裏來這麼一副天生麗質的麵容?再說我哪裏老了?昨晚我還和女媧……”。說道這裏猛然住口。女媧?我疑惑的撓撓頭。老頭一臉緊張的看著我,“我什麼也沒說啊。”,然後我一個問題雷倒了他,“女媧是誰?”。
老頭子沒心情和我探討一個人名,我再次轉換話題,緊張的問,“老頭子,你這裏有沒有鏡子?”。老頭子一臉自得,“有啊,有啊。”。我滿臉懇求,“借給我用用好不?”。老頭疑惑的問,“你要那個幹什麼?”。我頗不好意思的扭捏道,“看看我。”。
老頭子一臉認真的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然後哈哈大笑,“沒想到你還這麼自戀。”。我一下撲上去,“給我拿出來。”。最終老頭子經不住我折磨,緩緩在腰間掏啊掏,我好羨慕他這個腰,咋那麼多寶貝?整的跟機器貓似地。終於他在腰上掏半天,拿出了一麵鏡子。嘴裏嘀咕,“明天要整理下包裹了,咋這麼淩亂?”。
我顧不得他哪裏,巴巴的拿過鏡子,對著鏡子一照,差點暈過去。鏡子裏一片模糊,好不容易慢慢清楚了過來。裏麵竟然空蕩蕩一片,什麼都沒有。我都想死了,這老頭子沒給我腦袋啊。眼淚止都止不住,老頭子一邊看著我的哀傷,一臉的莫名其妙,嘴裏還在碎碎念,“你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嘛。哭什麼哭?”。
我一聽更是淚雨滂沱,我本來就是一場空啊,這老小子好狠的烏鴉嘴。我一邊哭一邊對著老頭子嚷嚷,“你還我頭來,還我頭來!”。這話若旁人聽見了,怕是能嚇得跌一個跟頭。老頭子拍拍我的腦袋,“你小子沒毛病吧?你自己摸摸,這脖子上麵頂著的是一個皮球嗎?”。
我想對哦,趕緊摸摸。咦?還真有一個腦袋,我舉著鏡子質問老頭,“那這裏怎麼什麼都沒有?”。老頭恍然大悟,“你說這個啊,這個是照妖鏡。你不在五行,不入輪回。這東西怎麼照的出來你?”。我有種想殺人的衝動,不過是想看看自己的尊容,怎麼搞出這麼多狗屁杜撰的事情來。老頭子終於明白了我的意思,淡淡說道,“一副皮囊你還如此執著,日後怎能托的起整個輪回?”。
我一個激靈,我托起整個輪回?什麼意思。老頭子趕緊掉過頭,嘴裏鼓囊,“天機那老小子又要找我麻煩。怎麼又把他那點底子抖摟出來。”。又一個新名詞,天機?那是個什麼東東?不過暫且不管那些事情,隻是要看我的相貌。老頭子被我逼得沒辦法,隨便手一揮,我麵前就浮現出一片清淩淩的水。我痛苦的閉著眼,偷偷往那湖水裏打量,心底下鬆了一口氣。還是原來那個相貌嘛,想想不對,掉過頭責問老頭子,“我不是讓你搞劉德華的樣子麼?”。老頭子一腳就踹過來,我啊呀一下跌了出去。
打鬧半天,終於該坐下來說些正經的。我問老頭子,“你真是我師傅?”。他肯定的點點頭,“哪輩子的?”。
老頭子用力的想了想,然後緩緩說,“你我有十世師徒緣。”。
哦?還有這種說法。那第二個問題,“我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好像記得雷劫之下有死無生。”。
老頭子緩緩說道,“你的本體本是虛無。”,
“虛無?這是什麼?”。
“就是什麼都沒有。”。
汗,什麼都沒有,還能成精?
“有就是沒有,沒有就是有。來來回回,不過就是這麼幾招罷了。你知鬥戰勝佛吧?”。
我點點頭,“你跟他的情況差不多。大道與自然,恩澤與法則。生來就和旁物不同。”。
我茫然的點點有,一頭霧水。聽不懂這老小子這呢喃的是什麼。“那我以後何去何從?”。
老頭子微微一笑,“何去何從,本在你心。”。
這樣說下去是會死人的,他說半天我是一句沒聽懂,幹脆問點實際的。“我現在這幅皮囊是個什麼情況?”。一問到這個問題上,老頭子有點扛不住。臉上一陣抽抽,
“你這幅皮囊實在消耗我太多寶貝了,比如那個胳膊,可是九天十地第一支生成,秉承混沌,來自核心。可是有大大的不同。”。